“亦餘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尤未悔。”戚程儒滿臉絡腮胡子,邋裡邋遢的躺在炕上。
見了江墨沉,先問一句:“江大爺此番前來,為公還是為私?”
“公事。”江墨沉眸色冷然,唇角下拉的弧都顯得銳利。
戚程儒一個軲轆坐了起來,走到書桌前,拿筆記錄的動作都板正。
“目標。”
江墨沉坐在他對麵,與他一問一答。
“陳建春。”
“之前做過檔案記錄,還需要重做?”
“重做一份。”
“任務定義級彆。”
“A級。”
戚程儒突然停下來,對他疑惑:“他不就是做過幾年偵察兵,有必要定定義高難度?”
江墨沉噴出的氣息都是冷的,語氣嚴苛:“上次調查隻是表皮,這次要深挖,掘地三尺,一點根不留。”
“明白!”戚程儒埋頭專心記錄……
江墨沉回來,正好趕上吃午飯。
蘇凝雪準備了五菜一湯,豐盛的擺滿餐桌,盛飯時與長輩聊天說笑,看起來已經不再受驚嚇影響。
飯後,長輩們該休息的休息,該出門忙的就去忙了。
蘇凝雪被江墨沉帶回來周老師跟徐北武還不知道,於是她打算往招待所打電話想告知一聲,趕巧,周老師的電話來的快她一步。
“不好意思周老師,家裡臨時發生一點事,我就跟我愛人先回來了。”
周老師在電話裡說沒關係,主要是徐北武從她在河邊消失就莫名擔心,中感覺心裡不踏實。
“您說徐北武要來家裡看我?已經在路上了?”
“是啊,我們倆在省城買的東西,帶了你的一份兒,正好讓他給你送去。”
“謝謝你們了周老師,還要徐北武跑一趟。”蘇凝雪客氣完,掛斷電話。
沒多久,徐北武就上門,他騎著自行車,東西都掛在車把上,站在陽光明媚的外頭,白色的皮膚曬到有些泛紅,大顆汗珠順著額頭滾落下來。
蘇凝雪請他進堂屋,從井裡打撈上西瓜切開給他吃。
徐北武下意識看向麵色冷峻的江墨沉,臉上滿是殷切的說:“我沒事,你讓姐夫先吃。”
蘇凝雪記得自己生日明明比徐北武小倆月,怎麼就成了姐?
猜測應該是他太緊張,怕江墨沉對他有意見,不準他們倆來往。
蘇凝雪笑著說:“你吃吧,他想吃自己切,你才是客人。”
“嗬嗬,好像也對。”徐北武憨笑,每次跟她說話,都要留意江墨沉的臉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對人家有想法。“我今天過來還有一件事,你知道美院每年都有內招生嗎?”
“內招?”蘇凝雪不再嘻哈,坐下來跟他認真說話。 “倒是聽過一些,不過名額有限,好像隻三個名額,都是內定全國書畫大賽冠軍、亞軍和季軍。”
“沒錯,所以周老師建議我們倆繼續參賽,如果一路順利,我們倆也有不小的機會。”
“但全國大賽比省內比賽遠遠要正規,評選也更加嚴苛。”
蘇凝雪與徐北武專心的說著話,坐在沙發上的江墨沉看似事不關己,端正的身軀與一動不動的目光,卻說明,正在認真聽他們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