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隊長,你跟徐新月來一趟。”
江墨沉似乎又燒起來了,靠在床頭上臉頰通紅,豆大的汗珠從臉頰滾落,呼吸中沙沙的雜音,蘇凝雪光聽著都忍不住替他難受。
很快,陳水就帶著徐新月來了,二人見到江墨沉的狀態,都止不住的擔心。
“江隊長,你感覺咋樣?要不要我給您加一針止痛藥?”
“江隊,要不你還是先休息吧,有什麼事兒咱們回頭再說。”陳水走過來,想幫他把枕頭放平。
江墨沉攔住他的手,冷眸看向徐新月。
“李國琴上次醉酒鬨事,還在反省期,是誰批準她過來?”
徐新月歎了口氣,心說原來是因為這個,讓他動了肝火。
“是曹主任,李國琴哭著去跟他說的,曹主任答應了我也沒辦法,隻能把她帶過來。”
江墨沉咳嗽了半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這個人表麵冷酷,實際上從來不為難手下的兵,哪怕個彆人犯錯,他在賞罰分明後,就不會再給對方穿小鞋。
平日裡見士兵們操練辛苦,他也會時常關照廚房,多留一些飯菜。
待人接物的時候,更是彬彬有禮,很少說重話。
“陳副隊長,把李國琴送走,從今天起,不準她再踏進在野驍半步。”
“是。”陳水看他正在氣頭上,擔心他身體狀況,不敢有任何反駁。
要知道野驍從成立到現在,經曆三任隊長,還從來沒有一位下過禁入令。
江墨沉不惜扛著病,特意把他跟徐隊長叫過來說這件事,可見他有多麼在乎他的愛人。
“江隊長,我現在就去按照你說的做,您趕快休息吧,有事兒您在叫我。”
江墨沉連答應的力氣都沒有,閉上眼睛默許。
蘇凝雪知道他已經很累,便將枕頭放平,照顧他好好躺下來。
“我送他們出去。”她在耳邊小聲說。
“嗯。”江墨沉明明連出聲都困難,卻還是忍痛給她回應。
還有手也無意識的去碰她:“快點回……”
“好。”
蘇凝雪跟著他們來到外頭,臉上再也沒有了對待江墨沉的柔軟與耐心。
她迫切的望著二人,直接就開門見山:“我理解部隊裡有規定,跟任務有關的機密不能泄露,但我是江隊長的愛人,其它的我不也不感興趣,我現在就想知道,他這是怎麼了?”
陳水為難的皺起眉頭:“大嫂,您就彆問了,部隊機密隻是一個原因,其二,我相信江隊也不想讓你擔心。”
徐新月的想法卻完全與陳水不同,她換位思考,要是戚程儒躺在床上,她寧願去操心,也不想像一隻無頭蒼蠅似得乾著急。
“陳副隊長,您不是要去處理李國琴麼,就先去吧,我跟嫂子好久沒見了,陪她待一會兒。”
徐新月沒有直接說,陳水也不好乾涉她的決定,點了點頭,他趕去處理事情。
徐新月把蘇凝雪帶到隔壁的病房,告訴她:“江隊長情況不太樂觀,是一種摧毀免疫力的生化病毒,雖然他身體素質好,可病毒發作初期,對他十分不利,我聽說他隊裡有個餘弦的,已經去R國找血清,省裡的上級也不會讓江隊這樣耗下去,也從中京請來了專家研究這種病毒,希望儘快找到針對它的抗生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