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韜與王淑珍剛下火車,一個年輕人就熱情的跑過來。
“江先生,江太太,我是江隊長的情報員,嫂子讓我來接二位過去。”
“好,麻煩你了。”
江韜與王淑珍擔憂了一路,坐在車上,聽戚程儒講述昨晚的經曆,心驚膽顫的捏了一把又一把冷汗。
“不過二位可以放心,嫂子從昨天過來,一直守在江隊長身邊,劉院長過來把完脈就說,江隊長體內的病毒能排出來。”
“那就好,你們都辛苦了。”夫妻二人鬆了口氣。
戚程儒:“我就是跑跑腿,真正辛苦的人是嫂子,要不是她堅持用中醫,讓那幫西醫給江隊長看,指不定還要遭多少罪。”
“一會兒到了那兒,我照顧磨蹭,讓小雪去休息。”王淑珍對丈夫說。
江韜卻搖頭:“你坐了一路車也累了,病床我守著,你跟小雪都去休息。”
……
八點的陽光溫熱的打在床邊,病房被打開了一道縫隙。
徐新月端著藥碗進來,沒注意踢到了房門。
病床上的江墨沉睜開眼睛,徐新月見他醒來,欣喜的笑了。
“江……”
江墨沉示意她不要出聲,自己輕輕的坐起來,將身上的被子,搭在蘇凝雪身上。
徐新月將藥碗放在一旁,拿了體溫計給江墨沉。
壓低聲音說:“江隊狀態看起來不錯,量個體溫吧。”
江墨沉接過體溫計,放在腋下測量。
等碗裡的藥涼了,他拿起來,毫不猶豫的吞服進去。
“剛才師叔跟陳醫生商量,看能不能把藥浴換成膏藥貼,這樣就能省不少周折。”
江墨沉頷首,拿出體溫計,已經降至三十八度以下。
徐新月徹底鬆了口氣,詢問江墨沉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準備一個房間,讓她去休息,去廚房給她打份飯。”他滿心惦記的,都是為他忙碌了整夜的女子。
在他往日記憶中,享受這般照料,還是幼年生病來自於母親。
江墨沉望著蘇凝雪熟睡的容顏,眼神越發柔和。
可惜病房內的安靜很快就被打破。
江韜跟王淑珍匆匆趕來,加上戚程儒三個人的腳步,讓蘇凝雪睜開眼睛。
“小雪,墨沉……”王淑珍越到近處越焦急,進門就衝過來問:“咋樣了?好點兒沒有?”
蘇凝雪揉著惺忪的睡眼站起來,見江墨沉坐了起來,欣喜而笑:“你醒啦?”
“看樣已經沒事了,你也彆吵了,快點跟小雪去休息,我在這兒招呼墨沉。”江韜催促,哪怕他也在火車上折騰半宿,這個時候,還是體貼家裡的女眷。
王淑珍瞧見蘇凝雪眼圈熬的紅紅的,也不墨跡了,說道:“行,小雪,你快去睡吧,熬了一夜肯定沒吃東西,記得吃點完飯再睡。”
蘇凝雪卻看向牆上的鐘表,見擦藥的時間已經過了,根本就顧不上。
“我還好,爸媽,你們先去吃飯,我得給他擦藥了。”
蘇凝雪說完就去了衛生間,將藥包浸泡溫水,連著盆一起端過來。
江韜跟王淑珍實在不忍她太辛苦,搶著上手幫忙。
就在這時,陳副隊長從門外跑進來,滿臉興奮的說:“餘弦他們回來了,他們從R國帶回了抗病毒的血清,江隊長這下不用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