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裡最有價值不是供奉銀,霍利斯吳也看不上底城那三瓜倆棗。
具有最重大意義的其實是信仰的散播。
信仰誕生於苦難,底城就是絕佳的土壤。
長久以來,風雨娘娘的信仰在底城根深蒂固,唱詩班就是教會打開突破口的手段。
並不是說風調雨順稅或供奉銀就能代表信仰,而是要通過這種方式讓人們保持對神的敬畏,有了敬畏心,人們就會把神刻在心裡。
鼠尾幫消失了,隨著時間推移,以及唱詩班的傳教,在潛移默化中人們心裡風雨娘娘的位置會被迷霧之神替代,當然這可能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但一切需要時間證明的東西,都是在不知不覺中發生的。
現在突破口已經打開了,這對霍利斯吳來說將是履曆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他現在無比迫切地想要見到馮繡虎,想要親耳聽馮繡虎講講,到底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至少在這一刻,霍利斯吳徹底不懷疑馮繡虎了,勾結神廟?謀害洛蒙張?
不,馮繡虎明明就是最虔誠的信徒。
於是他問邁克:“馮繡虎到底在哪兒?”
馮繡虎這人太邪性,邁克很擔心霍利斯吳下一句又派他去找馮繡虎,於是趕緊答道:“他說今天搬家,很忙。”
霍利斯吳點點頭,想了想後:“那就讓他明天來聖堂見我。”
……
馮繡虎確實挺忙。
他花了一個下午把家當全搬到了碧波街大宅。
其實他沒什麼東西,主要是順子舍不得那堆用出感情的鍋碗瓢盆。
弟兄們的日子也是好起來了,不僅每人分到了一枚銀盤子,還全都住進了寨子樓。
鼠尾幫的殘部馮繡虎全部笑納,自此升降機的生意也全歸了他。
馮繡虎領著順子住進了大宅,並親自任命苗根生為保安隊長,把離門最近的一間屋子騰出來給他。
苗根生不知道什麼是保安隊長,但他知道今天要不是馮繡虎讓二麻子回來送信,他指定得被袁老大打個半死,這說明馮繡虎心裡有他。
這一夜,馮繡虎總算有了住單間的本錢。
這都是他憑本事掙來的。
他在正房的床榻上打了個滾,挨著軟和的褥子,情不自禁就有些犯困。
外麵傳來順子的喊聲:“大哥,我就在外麵,你有事就喊一聲。”
順子對馮繡虎的感情很深,突然不跟大哥睡一間屋了還不太習慣,心想著要離大哥近些,於是就在外麵的廂房住下了。
“嗯……”
困意上湧,馮繡虎含糊應了一聲。
不知過了多久。
迷迷糊糊中馮繡虎感覺被子被掀開了,一隻柔荑小手從衣服伸進來,在他背上遊移。
馮繡虎睜開眼,看見小相好撐著手臂躺在旁邊,媚眼秋波流轉。
她嬌滴滴吐字:“老爺~”
馮繡虎一腳把她踹下床去:“食不言寢不語!”…。。
“哎呀——”
小相好慘叫一聲,頭發散了,肚兜也鬆了。
馮繡虎怒視她:“你乾嘛?”
小相好委屈壞了:“陪老爺睡覺呀。”
馮繡虎不明白:“你個賬房陪什麼睡?是你的活麼你就乾。”
小相好接連朝馮繡虎拋著媚眼:“賬房是我的活,陪睡也是我的活。”
這時,順子噔噔噔跑進來,小相好尖叫一聲竄上床拿被子把自己擋住。
“大哥,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