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弗森趙也沒了好臉色:“霍利斯神甫和瑟姆衛官死在於段渾手裡,而且是於段渾先動的手,這一點毋庸置疑,哪怕不算馮繡虎,當時親眼目睹的人也不在少數。”
“信口雌黃!”
馬秉合立馬懟回去:“於段渾要殺的是馮繡虎,霍利斯吳無故插手,違反了上次談判的決議,他的死隻能怪到他自己頭上。”
托弗森趙搖頭不認:“上次的決議說得非常清楚,馮繡虎作為班長進行傳教屬於職責所在,他在港口區的舉動過於衝動和激進,但這屬於個人行為,教會無須承擔責任。”
“而於段渾試圖在一名神甫麵前傷害其屬下執事,這是不被允許的,況且事發地點還屬於工廠區,這是教會的合法傳教區域,而不是神廟的港口區。”
“所以於情於理,霍利斯吳出手阻攔都是正確的,是不應被拿來當做辯駁理由的。”
馬秉合給氣笑了:“此等詭辯!何其不要臉!”
“口口聲聲說於段渾殺害了霍利斯吳和瑟姆,那於段渾在哪兒?我覺得是霍利斯吳和瑟姆合力殺了於段渾也說不定!”
馮繡虎忽然插嘴:“那不對,他們打不過於段渾,我親眼看著的。”
他確實親眼看到了——被紅霧侵蝕時,於段渾是最後一個死的。
氣氛一滯,眾人紛紛都朝馮繡虎投來目光。
托弗森趙把話題強行拉回來:“於段渾在哪裡隻有你們神廟最清楚。大高功閣下,詭辯的是你——我們所有人都很清楚,哪怕是霍利斯吳和瑟姆衛官二人聯手,也未必能對於段渾造成威脅。”
馬秉合張了張嘴,這的確是事實——如果是生死相搏,霍利斯吳至少得再帶上一整支神衛軍小隊才有拿下於段渾的可能。
這短暫遲疑的兩秒,卻被托弗森趙抓住了乘勝追擊的機會,他站起身朝“裁判席”施禮:“大國公閣下,事實就是如此。”
“教會和神廟都對現場進行了勘察,並且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現場存在迷霧和風雨的咒術痕跡,但沒有找到屍體和靈體,甚至沒有他們的血跡殘留。”
“霍利斯神甫尚未達到符文啟迪階段,他缺乏將肉體和靈體完全抹除的手段。”
“但巧合的是,於段渾祭長卻有這種能力。”
“據我所知,於段渾雖然依然擔任祭長,但在不久前已經成功突破至神遊境,在風雨娘娘廟體係中,恰好有一道利用雨水抹除一切痕跡的咒術。”
托弗森趙言之鑿鑿:“大國公閣下,答案已經很明顯了。我們有理由相信,是於段渾在殺害教會神官後畏罪潛逃,並偽造出雙方一起消失的假象。”
大國公右邊的神廟老頭微微皺了下眉,好像不滿意了。
馬秉合怒發衝冠,站起來指著托弗森趙大罵:“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從一開始,吃虧的就一直是神廟,忍讓的也一直是神廟!現在你們還想繼續栽贓!真當我神廟無人嗎?!”
馮繡虎也很不明白:“對呀,你們不是個頂個都很厲害嗎?怎麼老縮著不敢還手呢?”
所有人又看了過來。
被這麼多人盯著,馮繡虎有點興奮:“於段渾可給我說了,隻要我跟著他乾,完全不用擔心教會,就算霍利斯吳和瑟姆綁一塊打過來,他兩根指頭就能捏死。”
托弗森趙眼睛一亮:“瞧!於段渾早就有這種動機了!”
說罷,他又向“裁判席”打小報告:“根據對馮繡虎的嚴厲審問,他把一切都交代了。於段渾曾私下對馮繡虎進行過拉攏,而馮繡虎昨天之所以出現在工廠區,就是為了向霍利斯吳稟報這件事,所以於段渾才率先動手,他想滅口。”
這種偷偷撬牆角的事多少有些下作,神廟更沒道理認——這純是於段渾自己的主意。
於是馬秉合立即表示反對:“這屬於於段渾的個人行為,神廟無須為此承擔責任,也不應被拿來當做辯駁理由。”
馮繡虎掏掏耳朵,覺得這段剛剛好像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