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繡虎爬起來看她,發覺細腰兒今天不太一樣。
似是被盯得害羞了,細腰兒換了個站姿,明明是欲語還羞的表情,卻將體態展露得更加勾人。
細腰兒低下頭去,細聲道:“老爺這般盯著奴家,可真真是讓人羞怯。”
末了又飽含期待地補問一句:“好看麼?”
她這樣一說,馮繡虎才看出來了——是說哪裡不一樣,原來是衣服不一樣了。
細腰兒今日穿的旗袍較尋常款式更為大膽奔放。
馮繡虎大大方方地把細腰兒從頭看到腳,托著下巴點頭。
胸前的衩開得更低了,大腿根的衩開得更高了。
白花花的肉露得更多了,身材線條勾勒得更惹火了。
細腰兒被馮繡虎眼神看得麵頰滾燙,實在羞澀難當,她蓮步輕移,撲進馮繡虎懷裡,媚聲道:“老爺彆看了,奴家腿都軟了~”
馮繡虎往旁邊一閃,自言自語地嘀咕:“我找的也不是這個茶呀。”
細腰兒撲了個空,她暗自咬牙,將手帕一揮,換了個方向再次朝馮繡虎貼來:“茶葉再香,能有奴家身上香麼?老爺快聞聞。”
馮繡虎掰著她的肩膀,給細腰兒轉了個身,然後彎腰從後麵去掀她的旗袍下擺。
“呀!”
細腰兒下意識驚叫一聲,捂著屁股躲開。
下一秒她又反應過來,乾笑道:“老爺呀,正廳哪是乾這種事的地方?”
馮繡虎說:“我還以為你把茶葉藏裡麵了。”
細腰兒笑著湊過來:“奴家說的是香水。”
她用手帕朝馮繡虎扇了扇風,馮繡虎果然聞到一股濃鬱的花香。
細腰兒心情甚好,她轉身從櫃子裡拿出茶葉和壺盞,繼續跟馮繡虎閒談:“蒙老爺憐愛,今日奴家去工廠區置辦新衣,掌櫃便給我推銷了香水。”
順子提來開水,抬眼一看細腰兒這身暴露穿著,臉頓時也和水一起燒開了,他放下水壺忙不迭又跑了。
細腰兒拎起水壺給馮繡虎泡茶:“香水是個新鮮物什,是洋人從西邊帶來的,以前奴家也隻是聽過,但從未用過,今日一用,果真好用得緊。”
馮繡虎問她:“洋人都來多少年了?香水也早有了,有什麼好稀奇的?”
細腰兒垂眼作委屈姿態:“是早有了,但對奴家來講也是真心稀奇。”
“當初那瘸腿耗子,雖讓奴家管賬,卻連一枚銅珠子都不曾賞過。奴家深居院內,吃穿用度皆從宅子裡出,這雙手替瘸腿耗子數過無數錢財,卻無毫厘是真屬於自己的。”
細腰兒抹去眼角淚花,破涕為笑:“幸得是跟了老爺,老爺的脾氣雖古怪了些,可始終將我當個人看,奴家無以為報……”
她端著茶杯盈盈走來,眼睛盯著馮繡虎是情真意濃,作勢就坐到了馮繡虎大腿上。
細腰兒將茶杯遞到馮繡虎嘴邊:“老爺呀,你鬆鬆口,就讓奴家伺候你吧。”…。。
馮繡虎叼住茶杯,仰頭一飲而儘,他也情不自禁流下淚來。
“噗!”
“燙死我了!”
一口茶水噴在細腰兒胸前,露在外麵的軟肉被燙得泛紅,細腰兒尖聲跳開。
馮繡虎抹著眼淚鼻涕:“你就是這樣伺候我的?”
細腰兒身心俱痛,差點沒哭出聲來:“我的親老爺,哪有你這般品茶的?”
廳裡正亂,順子忽然又回來了——他身後還領著人。
馮繡虎抬眼一看,居然是今天才認識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