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東籬住進了那間房,這是衛老爺子為她準備的,裡麵本來還有很多珍貴古董作為擺設,不過都被衛夫人拿去裝飾她和衛一南的房間了,許久沒有打掃,屋子裡落了一層薄薄的灰。
她捏了個潔淨咒,房間裡頓時變得乾乾淨淨。
既然這是她的,她當然要住,不然還要去住鄉下那棟四麵漏風的破房子嗎?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薛東籬走出臥室,就有個做清潔的女傭一盆臟水倒了過來。
她步子一轉,躲過臟水,這些水就全潑在了她臥室門口。
那女傭見沒潑到,有些失望,但還是冷嘲熱諷道:“喲,不好意思,我可沒看見你。這裡的臟東西太多了。”
這是明著說薛東籬臟,薛東籬瞥了她一眼,實在沒興趣和她說話,徑直走了過去。
那女傭卻撇了撇嘴,眼裡滿是不屑。
被人欺負到跟前了還不敢回嘴,這種人果然像夫人說的一樣又醜又蠢。
桐光第一醫院是整座城市最大最好的醫院,在整個西南地區都很有名,甚至有外省的病人慕名而來。
衛蒼霖站在VIP病房前,等著醫生出來,道:“醫生,我妹妹的情況怎麼樣?”
醫生歎了口氣,說:“情況很糟糕,恐怕熬不過今晚了。”
衛蒼霖的臉色一片慘白。
他妹妹衛蒼雨有先天性心臟病,三年前離開衛家後就惡化了,而他們這一房一直被其他幾房排擠,不僅不允許他在衛家企業裡任職,甚至連應得的股份都被衛鬆貪了。
衛蒼霖本是華清大學畢業,要找工作也不難,但本市根本沒人聘用他。
他知道是衛鬆一家在背後搞鬼,他們想要他們兄妹倆死!
如今雖然有了錢,能住得起VIP病房,但衛蒼雨的病隻能移植器官,找不到捐獻者,再多錢都是一個死。
他看著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少女,痛苦地往牆上打了一拳,潔白的牆壁上現出蛛網一般的裂痕。
“小雨,是我沒用......”
身後忽然響起腳步聲,他警惕地回頭,卻見了薛東籬。
他露出厭惡的神情,說:“你來乾什麼?不要以為我和你訂了婚,你就能纏著我!”
“你妹妹都要死了,你還這麼自以為是。”薛東籬淡淡道。
“你說什麼?”妹妹是衛蒼霖的逆鱗,他眯起眼睛,眼底浮起一抹陰森的危險,“我不打女人,立刻給我滾。”
“你難道不想救妹妹了嗎?”薛東籬問。
衛蒼霖冷笑道:“難不成你能救她?”
“沒錯,我能。”薛東籬斬釘截鐵地說。
衛蒼霖氣笑了,說:“薛東籬,你連字都不認識幾個,還敢說能治病?”
主治醫生也一臉不滿,說:“小姑娘,話可不能亂說,病人的情況已經很危險了,請你不要開玩笑。”
薛東籬看了他一眼,道:“我像在開玩笑嗎?”
說罷,又側頭看向衛蒼霖,說:“我今天之所以會來,是因為除夕夜你對我有一飯之恩。你妹妹的生機微弱,如同風中殘燭,隻怕撐不過今晚。如果你不想讓我醫治,我不會勉強,隻希望你今後不要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