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根本不避諱她,當著她的麵就評頭論足。
薛東籬就像沒聽見一樣,根本沒有搭理他們,快步走進了衛家大廳。
此時正是吃飯的時候,飯桌上擺放著豐盛的飯菜,衛夫人和另外兩個貴婦正在用餐。
這兩個貴婦是衛家的人,其中一個就是衛軒宇的母親,姓陳。
陳夫人首先開口了,語氣裡充滿了厭惡:“哪裡來的叫花子,這是你能來的地方?”
薛東籬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徑直坐到了飯桌旁。
三位貴婦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這個死丫頭臉皮比城牆都厚吧?
傭人肯定不會給她碗筷的,薛東籬手一翻,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副碗筷來,伸手就去夾菜。
陳夫人怒極,拿起公筷就朝她的手狠狠打去:“死叫花子,憑你也配吃這麼好的飯菜!你隻配吃豬食!”
可是這一下她打了個空,筷子落在青花瓷的盤子上,竟然將盤子給打碎了一個角。
薛東籬早已經夾了一隻醬燒豬腳,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陳夫人氣得渾身發抖,道:“你,你還敢躲?”她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傭人,罵道:“愣著乾什麼?還不趕快把這個死丫頭給我拖走!”
傭人答應一聲,走上前來正要動手,薛東籬忽然開口道:“老爺子在的時候說過,隻要衛家一天不敗,就一天有我的飯吃。怎麼?難道衛家現在已經敗了?”
“你!”陳夫人怒指道,“你敢咒我們衛家?”
薛東籬又夾了一塊蔥香排骨,說:“還是你們不把老爺子放在眼裡?”
陳夫人憤怒地站起,指著她半天說不出話來,雖然衛老爺子已經不在了,但積威仍在,她可不敢說不把老爺子放在眼裡這樣的話。
另外一個夫人拉著她坐下,說:“莎莎,你何必跟一個小叫花子計較?這種爛人,跟她說話都臟了舌頭。”
陳夫人哼了一聲,看向衛夫人,道:“大嫂,你怎麼能容得下這樣一個女人待在家裡?”
衛夫人眼底閃過一抹怨毒,但臉上仍舊帶著淡淡笑容,說:“她要住就住吧,畢竟是衛蒼霖的未婚妻,老爺子又有遺囑,總不能讓人說我不能容人。”
陳夫人嗤笑一聲,說:“衛蒼霖那個廢物,和他父親一樣讓人惡心,我看這個爛人配他,正合適不過。我都迫不及待想看他倆的婚禮了。”
說罷,三人便都笑了起來。
薛東籬悠閒地吃飯,仿佛她們冷嘲熱諷的並不是自己。
吃完了飯,她將碗筷一收,轉身就往樓上走,見她完全沒有生氣難過,三個貴婦人心中都藏著一團火。
陳夫人喝罵傭人:“被叫花子吃過的飯菜多臟啊,還不快給我撤下去,重新上!”
傭人們立刻忙碌起來,薛東籬嘴角上勾,她就喜歡她們這副看不慣她,卻又乾不掉她的樣子。
陳夫人道:“大嫂,難道就這樣算了?”
“算了?怎麼會算了?”衛夫人咬牙,眼底滿是陰狠,“咱們走著瞧,我要讓她看看,什麼叫地獄!”
薛東籬回了房間,一開門就聞到一股惡臭。
她的床上竟然被人灑了一堆垃圾,全都是發臭發酸的食物,令人窒息。
薛東籬嗤笑,真是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