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說:“這是我特有的執筆方法,一旦我拿起筆,筆就是心,心就是筆,筆與心合二為一。”
一晃已經一千七百年了。
蘸墨、落筆,心隨意動、一氣嗬成。
黃老先生本來不以為然,但看到紙上那四個字,頓時睜大了眼睛。
“中正平和”。
雖然也是這四個字,但與他寫的完全不同。
他的字看似中正,卻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而她的字,卻含蓄內斂、空靈平順。
他的字就像一個心情焦躁不安的人,想要追求寧靜而不可得;而薛東籬的字,卻像是一泓清澈的泉水,心無雜念、身無外物。
境界不知道高了多少個檔次。
黃老先生徹底驚了。
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居然能寫出這樣的字!
這是大師級的作品啊!
“小姑娘,不知道你師承何人?”黃老先生不敢輕視,問道。
薛東籬淡淡道:“自己胡亂寫的而已。”
自從華夏寫字的工具從刀改成了筆,她就一直用毛筆寫字,數千年的時光,再怎麼愚笨也練成書法大師了。
但黃老爺子不信。
“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他的態度溫和了許多,“破軍說你有一塊上好的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