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薛東籬冷冷道,“你做了什麼虧心事嗎?”
男人道:“我可沒做什麼虧心事,那個少年被他的兄弟姐妹逼著試藥,出現症狀之後又被他們丟棄在這裡,這是他們唐家乾的好事,和我無關。”
“唐家?”薛東籬瞥了那少年一眼,少年長得很英俊,大概十八歲,隻是身體似乎有些柔弱。
“我聽他們說,這孩子是唐家的私生子,看樣子從小在唐家受儘了苦,無依無靠的,這次唐家送他進來,就是用他來試毒,免得他們唐家的嫡係子弟吃了有毒的藥。”男人嗤笑一聲,“過了這麼多年,人家還是這麼陰險惡毒。”
薛東籬道:“那麼你呢?你又是誰家的人?”
“重要嗎?”男人問。
薛東籬說:“隻要進了這裡,你的手上就沾有蕭家人的血,有什麼資格去指責彆人?”
聽到“蕭家”兩個字,男人的臉色有些變,拳頭漸漸握起,好半天才緩緩鬆開,嘲笑道:“小姑娘,難道你的手上沒有沾血嗎?”
薛東籬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男人又道:“這次他們殺了誰?蕭家已經不是什麼人了。”
薛東籬意味深長地說:“蕭家唯一的後人蕭子含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死了,隻留下了一個女兒,這麼多年一直流落在外。前些天,蘭家將他找了回來,這次用的就是她的血。”
男人勃然大怒,猛然站起,手中忽然多了兩柄黑金刀,朝著薛東籬迎麵刺來。
薛東籬側身躲開,黑金刀擦著她的胸口過去,她伸出兩根手指夾住了刀刃,道:“你為什麼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