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忽然想起,在他們還小的時候,跟隨師父學習醫術,師父追龍先生時常拿在手中把玩的,就是一隻這樣的懷表。
他們問過師父,這懷表是不是很珍貴,不然為什麼他那麼愛惜。
追龍先生曾無比懷念地說,那懷表本來是一對,他當年專門找人訂製的,曾經有一位大陸的國醫遊曆四方,來到澳島,二人一見如故,喝酒談天,都把對方當成知己。
追龍先生說到這裡,眼中還露出了幾分情愫。
追龍先生一生未婚,他們那是唯一一次在他的眼中看到這樣的情感。
追龍先生說,那人的醫術遠遠在他之上,對她的追龍針法指點了一二,讓他茅塞頓開,為了感激那位醫生,他將另一隻懷表送給了對方。
他們都知道,在追龍先生的那隻懷表裡麵,放了那個人的照片,隻是他們從未見過罷了。
在追龍先生過世之時,他的手中都還緊緊地握著那隻懷表,囑咐他們,其餘的隨葬品一概不要,隻要這隻懷表隨他去地下。
到最後,他們也沒能看到那懷表裡的人到底長什麼樣子。
如今看到薛東籬的懷表,讓他們一下子就想起了前塵往事。
他們心中暗暗吃驚,莫非這個薛七玄,是師父那位故人的後人?
若是那位故人的醫術真的遠遠在他們師父之上,那麼眼前的少女......
他們開始有些心虛了。
薛東籬看了看懷表,說:“再等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之內,一切就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