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曉的眼圈紅了,他一把抓住薛東籬的雙手,深情地說:“薛小姐,不,七玄,我沒想到你對我竟然有這樣深的情誼,我在這裡發誓,今生絕不負你。”
薛東籬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歐弈珩就冷冷地開口了:“不要自作多情,彆看她現在對你好,其實她未必就喜歡你,就算她喜歡你,拋棄你的時候,她也不會有一丁點的仁慈。”
盧曉怒了,惡狠狠地盯著他,道:“歐先生,你說什麼風涼話?七玄願意冒著生命危險來救我,說明她心中是有我的,請你不要挑撥!”
歐弈珩忽然笑了。
但他的笑聲中卻充滿了蒼涼與蕭索。
“她冒著生命危險救你,就是心中有你嗎?”歐弈珩緩緩來到浴盆旁,俯下身子,看著盧曉的臉,說:“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盧曉覺得有些不對,道:“歐先生,你陰陽怪氣地乾什麼?這件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歐弈珩嘴角上勾,眼中卻沒有笑意,繞著浴盆緩緩地走了一圈,手指頭滑過浴盆的邊沿,道:“這件事當然跟我有關係,畢竟她也曾經冒著生命危險救我。”
說到這裡,他停下了腳步,正好站在薛東籬的身後。
他雙手撐著浴盆的邊緣,再次俯下身子,湊到薛東籬的耳邊,說:“七玄......你是不是已經徹底忘掉我了?”
薛東籬皺起了眉頭。
盧曉卻伸手將薛東籬拉到自己的身邊,再次擋在她的麵前,警惕地道:“歐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們不是才剛認識幾天嗎?”
歐弈珩冷笑了一聲,道:“我和你的確是剛認識幾天,但我和她已經認識很多年了。”
盧曉一驚,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