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看向水麵,頓時被眼前的景象徹底驚呆了。
印在水麵上的並不是他自己的臉,而是那個被他殺死的墨國人的臉。
此時,追殺他的人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衝著他陰險一笑。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笑起來竟然是這麼的可怕。
“跑!”拿弓弩的他大聲道。
他能夠明白自己的心理,一箭射死了,多麼無趣,就是要像貓抓老鼠那樣好好戲耍一番再殺掉,才能滿足他的變態欲望。
他隻得爬起來,驚恐地往森林之中跑去。
他在森林中不停地奔跑,身後不時有箭射來,他已經遍體鱗傷。
他已經不記得在這裡跑了多久了,隻記得這種深入骨髓的絕望和恐懼。
他又餓又累,雙腿就像灌了鉛,想要癱在地上,好好休息一下,但他又怕一旦坐下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又是一箭射來,這一箭射穿了他的小腿肚,他慘叫一聲,抱著腿倒在了地上,劇烈的疼痛讓他痛不欲生。
他感受到了難以言說的絕望,整個世界都仿佛將他給拋棄了。
與其受這樣的痛苦,還不如死了。
這個時候,那死神一般的腳步聲正在緩緩地走來,似乎是想要讓他感受到這種死前的絕望,那人故意走得很慢。
他看著從黑暗中一步一步走來的“自己”,恐懼地睜大了眼睛。
“不,不要殺我......”他坐在地上,不停地往後爬,說,“我錯了,我不該來參加這個獵殺行動,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