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厚重的窗簾仿佛被風鼓起,薛東籬已經不見了蹤影。
而史密斯卻仿佛一瞬之間就老了十歲,所剩下的隻有無聲的歎息。
惡魔的事情已經了了,裁判所也派了人過來,將史密斯抓回去受審。
至於那本惡魔之書,薛東籬收了起來,並沒有交給裁判所。
為了答謝衛蒼霖,謝廣在武館的後院裡擺了宴席招待他們,酒過三巡之後,夏中問:“爸,你知不知道那個史密斯會被判什麼刑?”
“最多是十年的有期徒刑,如果他肯拿出更多的錢財出來,說不定很快就能保外就醫。”夏探長道。
“什麼?”夏中急了,“我記得你跟我講過,十年前有個華人向惡魔人祭,就被判了死刑啊,那次隻死了一個人,這次可是死了好多個。”
夏探長無奈地歎了口氣,道:“你彆忘了,那個華人隻是個普通人,史密斯可是世家大族,是權貴,能和我們這些老百姓一樣嗎?何況,就算同為老百姓,白人與我們這些亞裔又不同。”
衛蒼霖皺了皺眉頭,道:“花旗國的歧視越來越嚴重了嗎?”
“其實,花旗國一直在打壓我們,就拿咱們市來說吧,其他的勢力一直想要分割我們華人區的地盤。”謝廣麵露愁容,道,“咱們這市,有白人的獵魔團勢力、有非裔的獵魔團勢力、有出雲國人的神社勢力、還有新羅人的跆拳道勢力,甚至還有東南域人的降頭師勢力,各種勢力犬牙交錯,咱們華人區的勢力最弱,人口又極多,就成了一塊肥肉,人人都想來咬一口。”
夏探長也搖頭歎息,道:“幸好華人區還有飛龍武館,要是武館倒了,隻怕各種勢力都會伸進來,到時候華人區怕是沒有一天安寧。”
薛東籬看著他們,似乎又想起了多年前,她和夏飛龍一起喝茶的時候,夏飛龍一臉的正氣,說:“我一定要好好鎮守華人區,誰都彆想欺負我們!”
當年的豪言壯語,他都已經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