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五玄進了府邸,直接來到了衛蒼霖的書房。
衛蒼霖坐在紅木辦公桌的後麵,手中拿著一杯紅酒,喝了一口,道:“五玄,以前你最喜歡喝葡萄酒,特彆是師父釀造的葡萄酒,而且必須是一百年開花、一百年結果、一百年成熟的天元葡萄。”
他輕輕搖晃著酒杯,道:“所以每次天元葡萄成熟了之後,我都會給你釀造一壇,哪怕你不在天機山上,我也會埋起來,等著你回來喝。”
蕭五玄似乎被牽動了往事,眼中有些動容,但他立刻又恢複了冷漠,道:“師父,這個時候來打親情牌,是不是有點晚了?你若是真的這麼關心我,當初又怎麼會把我一掌拍死,讓我被禁錮了這麼多年,最後功力儘失,還變成了一個嬰兒?”
衛蒼霖抬起頭,深深地望著他,道:“因為我知道,你愛七玄。”
蕭五玄愣了一下。
隨即他冷笑道:“你知道我愛七玄,所以才故意將我殺死?師父,我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會把自己的徒弟當成情敵,還下毒手殺害。世上的壞人我見得多了,但壞到你這樣的,絕無僅有!”
衛蒼霖對他的指責一點都不生氣,道:“我知道仙界不是一個好地方,而七玄是無法飛升的。既然你愛她,便把你留下來,好好地照顧她,幫助她。”
衛蒼霖眼神有些苦澀。
這是他為薛東籬留下的另一個後路。
如果薛東籬沒能將詛咒傳給下一個人,那麼有個最親的師兄弟在身邊陪伴他,也是好事。
總好過去仙界當炮灰。
蕭五玄臉上的肌肉跳了跳,道:“說得真是冠冕堂皇啊,自始至終,都是你在布局,我們都是你手中的棋子,你有沒有想過要問問我們的意見?”
衛蒼霖放下酒杯,道:“你說得沒錯,我的確把你們都當成了棋子,這一點,我不會否認。我也的確傷害了你,你來找我複仇,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