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農對知識分子道：“老紀呀，二十多年不見了，你還是這個樣子。如果我不知道你晉升了戰神境，還以為你去哪家大學當教授去了呢。”
那知識分子也笑道：“老賈，你還在種地呢。這麼多年了，你家那麼有錢，家財萬貫。居然還改不了這毛病。”
老賈嗬嗬笑道：“都快兩百年的愛好了。想改也改不掉了，就這麼著吧。最近可累死我了，我們家有上萬畝地，我還真有些種不過來。”
兩人竟然在這裡寒暄了起來，衛蒼霖也不生氣，隻是負手淡淡地望著他們。
等到二人聊了一會兒，他才開口道：“兩位聊完了嗎？聊完了，我們就可以開始了。如果沒有聊完，我可以送兩位到醫院去慢慢聊。”
老賈嘿嘿一笑，笑得十分的憨厚，看起來真像個常年種地的農民，道：“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了，你的天賦的確很高，隻可惜不知道藏拙，你可知槍打出頭鳥？”
老紀也道：“我一百多年前也當過幾天私塾的老師，也曾見過不少像你這樣年少輕狂的人，隻可惜他們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衛蒼霖卻沒有接他們的話，反而想了想，說：“賈家和紀家，是蘇省和山省的那兩個家族嗎？一個在饑荒年間囤積糧食，高價賣出。不知道逼得多少家庭家破人亡、賣兒賣女。靠著發國難財賈家成為了世家大族。隻可惜有違天道，這些年人丁很稀少吧？”
老賈的臉色一沉。
衛蒼霖繼續道：“而另外一個。我記得當日女真入關的時候，紀家是第一個投降的，還幫著女真士兵殘殺了不少自己的同胞。女真站穩了腳跟之後，封了紀家一品大員，賞賜了無數的金銀珠寶，不知道用自己同族百姓的心血浸染的財富，用起來會不會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