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是她必須和我父親離婚,然後將我母親的遺體葬入魏家的祖墳,並且在族譜上寫下我母親才是魏家的原配夫人,而她是下堂的繼室。”
薛東籬歎息。
她知道,他不在乎名分,但他的母親心中最在乎的,就是名分。
雖然她嘴上從未說過,但執著地給衛蒼霖冠以魏家的姓氏,便足以證明了。
衛蒼霖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了結母親的心願。
僅此而已。
薛東籬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們的年紀都大了,回憶過去,總是會惆悵。其實,記性太好,不一定是好事。”
衛蒼霖笑道:“若是能放下,記得再多,也沒關係;若是放不下,彆的可能都會忘記,但放不下的事情永遠忘不掉。”
薛東籬噗呲笑出了聲,道:“行了,咱們是來拿東西的,怎麼在這裡憶苦思甜起來。”
衛蒼霖回頭,臉上帶著溫柔的微笑,道:“東籬,這八萬多年,你也遇到過不少故事吧?不如也給我說說。”
薛東籬一怔,彆開臉去,道:“沒有什麼好說的,都已經過去了。”
衛蒼霖雖然還在笑著,但笑容中多了幾分無奈,道:“以前你什麼都跟我說。每次我從外麵曆練回來,你都會纏著我,跟我說你在天機門裡發生的趣事。”
薛東籬語氣淡淡,道:“那個時候我還小,現在我已經長大了。”
衛蒼霖眼中的無奈更深了,道:“無論你多少年歲,我希望在我的麵前,你永遠能做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