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半天不到,在鄰居大媽的口口相傳裡,沈安安的事跡人儘皆知。
家屬大院內。看到江鎮海急匆匆地跑進來,林春梅著急地詢問:“怎麼樣?”
“局裡說,雖然現在沒有找到目擊者,但芷檸言之鑿鑿,所以必須調查,安安暫時不能釋放。”
林春梅憂心忡忡地說道:“那可怎麼辦?鎮海,安安是我們的親女兒,要是坐牢,這輩子都毀了,咱們可一定要想辦法。”
“我知道,要是安安被判刑,我們跟盛家的婚事也泡湯了。不過你放心,隻要沒有其他目擊者,我們還有辦法。”江鎮海安慰,“芷檸呢?”
憑著他的人脈,隻要沒找到目擊者,他能把沈安安弄出來。
“她在屋裡頭吃飯,估計是真的餓了。我倒是沒想到,安安竟然真的把她推下懸崖。”
兩人了解江芷檸,她雖然被寵得有點任性,但本性善良,更不會說謊。
江鎮海擰著眉:“安安估計是擔心芷檸不肯讓出跟盛家的婚約,這才走了岔路。”
“安安出了這事,盛家要選,也會選擇芷檸,畢竟那婚是跟她定下的。可她畢竟不是我們的親女兒,這麼好的婚事,怎麼能便宜外人。”
江鎮海沉默。要是能和盛家定親,這對他的官途肯定有好處。江芷檸畢竟不是親生女兒,將來結了婚感情疏遠……
“先讓芷檸離開我們家,其他的到時再想辦法。”江鎮海如實地說道。
林春梅讚同地點頭,兩人決定先把江芷檸趕走。
五分鐘後,吃飽的江芷檸看著麵前笑容燦爛的江鎮海夫婦。
吃飽喝足,就該進行下一步了。
也是這次她回到沈家的真實目的:拿到玉鐲!
“爸媽是要趕我走嗎?”江芷檸先發製人。
聞言,江鎮海和林春梅瞬間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芷檸,安安因為你而被抓,爸媽看著你,胸口堵得慌。”林春梅開口。
“她是咎由自取。”江芷檸糾正,“爸你說過,害人之心不可有。”
“……”江鎮海啞口無言。
林春梅正準備強硬把她趕走,卻見江芷檸輕歎:“其實不是我不願意離開。隻是我一個女孩子,孤苦無依,身無分文,離開家該怎麼生活?”
聽到這話,江鎮海立刻說道:“這樣吧,看在相處二十年的份上,我給你五十塊,當做生活費。之後要是遇到困難,可以打電話找我們,我會儘量地幫你。”
打電話,儘量……
江芷檸冷笑,這樣的措辭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五十塊啊……”江芷檸麵露難色,“不然,我去找盛家談個買賣吧。”
聞言,江鎮海心中警鈴大作:“你找盛家做什麼?”
“當初這樁親是盛老爺子定下的,老爺子是因為我救了他,才許諾了這樁事。既然我不是江家人,不能嫁給盛浩,不如做個順水人情,讓他們以錢抵恩情好了。”江芷檸嬌笑。
話音未落,兩人異口同聲地喊道:“不可以!”
沈安安出了這種事,就算事後被放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她是清白的,盛家自然不願意娶。
江芷檸要是退婚,那對盛家來說正好解決了麻煩,他們當然求之不得。
可對江家來說,就失去了最大的仰仗。
江芷檸兩手一攤:“沒辦法,我窮。”
見狀,江鎮海把心一狠:“芷檸,看在我們撫養你一場的份上,兩百塊,把這門親事讓給安安。”
林春梅不讚成地扯了扯他的袖子,這些年花在江芷檸身上的錢不少,江家並不富裕。兩百塊,相當於他們倆好幾個月的工資。
江鎮海朝她瞪了眼,這樁親事要是被江芷檸退了,他們的損失更大。
江芷檸撲閃著長睫毛,眼珠子滴溜溜地說道:“那……行吧。那,我能把我的東西帶走嗎?你們知道的,我不喜歡彆人用我的東西。”
“那怎麼行,那些東西得多少錢。”
江芷檸歎氣:“那好吧,我隻能跟盛家要了。”
林春梅氣不打一處來,偏偏被江芷檸捏住要害。
“好,你想要什麼都拿走。”江鎮海豁出去了。
“謝謝爸。”江芷檸朝他們點頭,隨後邁開長腿,優雅地朝樓上走去。
回到不算大的房間,卻見衣櫃裡掛滿了各種各樣流行的衣服,其中又以旗袍最多。
“現代時,我喜歡旗袍,但那微胖的身材穿不下去,現在終於能得償所願。”
江芷檸開心地想著,將衣服收進行李箱。
沈安安是書中女主,有女主光環,自然不會輕易蹲監獄。所以江芷檸那一鬨,更多是想壞了她的名譽。
這樣,就算將來她嫁進盛家,有汙點的女人,日子也不會好過。
況且對一個女人來說,最大的報複不是坐幾年牢,而是讓她的人生發爛發臭。
而且,江家也會更希望她能離開江家,保住這門親事。她要是趁機要錢要東西,不怕他們不給。
畢竟在這時代生活,錢很重要。按照現在的物價,兩百塊也差不多等於四五千塊,足夠她做很多事。
收好衣服,江芷檸看著桌上擺滿蛤蜊油、百雀羚雪花膏、蛇油膏等護膚品,感歎:“無論什麼年代,想皮膚好果然還是得花錢。”
將這些全都收進行李箱,她可不想便宜了沈安安。收好這些,江芷檸這才坐在椅子上,打開抽屜,拿出小錦盒。
錦盒裡的,都是原主的首飾。江芷檸拿出一個透亮的白玉鐲,指腹摩挲。
就是它!
她記得書裡,沈安安住進來後,無意中開啟了原主的手鐲空間。後來利用手鐲空間,走上人生巔峰,成為當時的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