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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想請問程先生，您到底是什麼意思？”
隻因葉妤這句話，氣氛就凝結到了極點。
這種情況，程慕哪裡有遇到過，從來都是彆人惹他生氣......
葉妤沒等程慕回答，彆人的道歉，她不敢奢求，隻求......不要再受傷。
她推開車門直接下車，留著程慕一個人愣著坐在駕駛座上。
一道身影隱入樓梯口，不見蹤影。
直到見不到人影了，車裡的程慕才回過神來。
他在車裡抽了幾張乾淨的紙巾，用來擦嘴，擦了又擦。
最後，程慕徑直下車，眼神不加厭惡地把紙巾給丟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裡。
樓上，葉妤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跟見了鬼似的爬上三樓，就好像是樓梯拐角裡有人在追她。
可是，明明沒有啊......
燈，也亮著啊......
在有光線的地方，她才低頭看著她的左手。想起程慕用的那個詞語——“奇怪”。
葉妤飛快地掩去眼底的苦澀，抿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她在心裡自嘲，葉妤啊葉妤你是傻了嗎？你為什麼要對一個陌生人發脾氣，你有什麼資本，去生氣？
順從，逆來順受。
在彆人的眼裡，她就是怪物吧。她隻敢在沒人的地方發泄情緒。
角落是她最喜歡呆的地方，因為隻有她一個人。
走到門前，當鑰匙插入，葉妤卻發現怎麼也開不了門。
“覃宣宣？”
她拍門，一遍遍地拍門，用力地拍門。
“覃宣宣，你來開下門......”
無濟於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卻也沒有任何回應和回應。
現在已經是大半夜了，再這麼下去，會打擾了鄰居。
最後，葉妤緩緩地埋下頭，她閉上了嘴巴……
葉妤無奈了，她做什麼無用功呢，這樣有什麼用呢？
在這裡大喊大叫，不是還擾了鄰裡？
這一次，裡頭的覃宣宣是打定了主意不讓她回去，她親口說的，不是嗎？
你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也永遠無法感動不了一個不愛你的人。
葉妤苦笑，今晚在這裡，總算是把這兩句話讀懂了。
她扶著扶手，緩緩地從樓上走了下來。
程慕還在等她，降下車窗。見到葉妤空手而歸，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衣服呢？”
“對不起，我忘帶鑰匙了。”
程慕以為因為剛才的事情，葉妤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沒想到，這個女人反而又恢複了風輕雲淡的樣子，反過來還跟他道歉。
“麻煩你跑一趟了，程先生，有機會我再把衣服還給你吧。”
“那你今晚住哪裡？”他心中存疑，問道。
程慕抬眼，看向這棟公寓，明明每一家的陽台，都有燈光透射出來。
“你可以送我回酒店嗎？”
本來今晚，葉妤就猜到了覃宣宣不讓自己回去了。可奈何，碰上了程慕，軟磨硬泡地要她還她衣服。
“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