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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沁放下手上的東西，動作輕柔地碰上葉妤的手。
靠坐在床頭的女人，有一瞬間退縮，可也就一瞬間，之後任由著林沁牽著。
整個病房裡，除了葉妤哽咽的聲音，彆無其他。
“為什麼會那麼難過？”
林沁不忍心去看葉妤，垂下美眸，緩緩道：
“以後也不要藏著悲傷，隻管去難過，去憤怒好了，既然忍不住眼淚，那就儘情的哭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葉妤緩緩地閉上眼睛，口中喃喃道：“如果我死了，沁姐，你會為我難過的？對吧？”
“葉妤！你亂說什麼！”
林沁一聽這話，深深地蹙眉，不得不重新看回葉妤。
隻這一眼，林沁卻見葉妤哭著哭著，居然就笑了。
那張蒼白小臉上掛著笑容，眼角還有眼淚。
笑得苦澀，笑得刺眼。
笑得觸目驚心。
在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靜靜地眼前人，葉妤就知道了答案。
她笑了。
林沁的腦海裡，突然又浮現出那一日在酒店房間裡，見到奄奄一息的葉妤。
不得不說，到現在她依然心有餘悸。
“葉妤，如果真的那麼難的話，就閉上眼睛，捂起耳朵，不看，不聽，乖，我不問了。”
說完，林沁驀地放開了葉妤的手。
必須沉住氣。
這個傻女人都說出這種話了，林沁忍著，看來不能再問下去，不能再揭這個女人的傷疤了。
葉妤的心理防線在何時會崩塌？這個，林沁不知道。林沁隻知道——脆弱，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是，有人深藏於心，一句不說。
“好吃，就再吃點。”林沁扯開話題，輕輕地說道。
她再一次用牙簽刺了一個蘋果塊，硬是塞到了葉妤的唇邊。
“沁姐，你有很認真地喜歡過一個人嗎？”
女人有聲無力的聲音，在這個充斥著壓抑的病房裡，輕輕響起。
因著葉妤的這一句問話，就連林沁自己，也都沒有都沒有察覺到——
在她插蘋果塊的時候，有一刻，失神了......
林沁似是回憶起了什麼，心中一澀，卻又很快會回神。
在望向葉妤的眼神裡，又多了幾分心疼，林沁應了聲：“嗯。”
“所以，宋總和你之間......”
葉妤的事情，從來都和那個人扯的上關係，林沁的心如明鏡，從來不傻，自然能夠一猜就到。
可她依舊問了句：“對嗎？”
葉妤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眼底儘是苦澀，緩緩地說：
“是，我喜歡他。”
這話，明明是最真誠的表示。
但有一點，林沁想不明白，為什麼葉妤在說這話的時候，麵無表情地就像是在說著旁人的故事一樣，似乎這一切，無關任何一個人，也無關她......
可明明這短短的四個字裡，本就應該有兩個人的存在，不是嗎？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