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妤發現，如果要跟程慕將正經事，反而這人就不正經，而且還漫不經心的。但是如果隻是講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時，他們之間似乎又能夠聊得挺來的。
“你又在開玩笑了。”葉妤說道，不難聽出她的聲音裡儘是沒轍，最後，她乾脆不去看他了。
剛剛拿在手裡邊想給他的烤串，程慕也沒有接，葉妤收了回來，放到嘴邊咬了一口。
程慕笑了笑，突然提了一句：“葉妤，你知不知給人遞東西的時候，彆拿尖銳的那一麵，朝著彆人？”
與人相處可以有所戒備，但是沒必要一直像隻刺蝟一樣，渾身帶刺，處處尖銳吧？
程慕並不知葉妤經曆了什麼，隻是見識了今晚和覃宣宣吵架，就察覺到了葉妤平靜的外表下，偽裝封閉起來的那一刻心，似乎......從不平靜？
至少，他現在是這麼認為的。
“我知道了。”
葉妤回答的飛快，隻是再聽到程慕的話時，依舊那手微不可見地頓了一下。
女人垂下眼眸，狀似無所謂，她怎麼可能沒聽懂？
她沒去感去看程慕說這話時的眼神，葉妤在不斷地告訴自己，想那麼多做什麼？程慕知道什麼？他也不過隻是在陳述這個事情而已。
一張口，又咬下了那串烤串的最後一塊肉。
隻是吃了一串罷了，女人的嘴角就沾上了一片油光閃亮的，也正因也如此，葉妤那張清冷的臉，在這樣的情況下，終於染上了些有溫度的煙火氣息。
見葉妤那麼直接地回答剛剛的問題，程慕倒沒覺得多大驚訝，這個女人一直都是善於不動聲色地隱藏，有情緒都不表達的。
這樣的葉妤，如果還幻想在她的堅強察覺出什麼，那還真是難上加難了。
“葉妤，好吃嗎？”
隨口一問，程慕的視線落在她的唇上，那裡沾著油漬，亮亮地。這樣一看，倒是挺可愛的。
他的視線在緩緩地往下看去，映入眼簾的又是她那處磕到的傷口。
“嗯，好吃。”
葉妤應了聲，一連吃了好幾串。
在不經意抬眼，就明顯地感受到程慕的目光熾熱，而那目光似乎一直盯著自己。
葉妤的視線下劃，看到擺在他麵前的那一盤烤串，本來應有十串為一盤，此時，不用細數，放眼看去還剩下好多。
葉妤伸手，胡亂地拽了一張紙巾來擦嘴，表情平平淡淡的。
“你不喜歡吃嗎？真的很好吃。”
程慕沒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葉妤抿唇一笑，又拿起盤中的一串，眸光停留在上麵，笑著說道：“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了，不過，久久吃一次就好啦，這種東西也不是很健康......”
確實，這是她出獄以來第一次吃燒烤。還記得以前，她也會和她的朋友們一起通宵熬夜，一起出來飆車吃宵夜，一起吃串，一起吃小龍蝦。
此去經年，現在若是讓葉妤遇上以前的夥伴的話，她是非常抗拒的。
當年她被人誣陷造謠的時候，那些所謂的“朋友”，不幫就算了，甚至有的站在輿論那邊，還“多出一份力”，將她推至風口浪尖之上，還不忘回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