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什麼，當然是錢啊。”
葉妤的目光看向彆處，又不緊不慢地說：“差點我忘了，上次宋總還摸了我吧，那個錢，好像還沒找宋總你要。”
聞言，宋修衍眼底全是驚訝。
他又看向伸在他麵前那隻女人的手，手心朝上，心底沉悶又多一層，卻又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如果說，剛剛一開始碰上她的時候，他心口悶著火氣，那麼不知從何而起，又稍稍改變，因為此刻，麵前的女人，卻叫他心情鬱結！
一問一答，葉妤說完就靜靜地一言不發……
宋修衍看著她平靜的小臉，卻一點報複的快感也沒能感受得到，因為更多的，是心口裡的沉悶。
宋修衍從來就認為，最有力的打擊不是言辭，而是直接動手。
可是麵對葉妤這女人時，好像哪個方法都適用不了？
他回過神來，深深地看向就站在眼前麵無表情的女人，須臾之間，閃過一幕昨晚她在程慕的麵前展現笑顏的模樣。
宋修衍的眼神一變，伸出另一隻手，推了幾步葉妤到了沒有人的樓梯間，抵在牆上，攫住她的下頜。
“笑！”
他惜字如金，卻專橫地命令道：“你沒有聽到嗎？我讓你，笑。”
葉妤不情不願地彆過臉去，那手還在掐著，她想不明白宋修衍想做什麼。
“笑啊，葉妤。”
宋修衍的聲音冰冷，可他越是如此，葉妤就更不想笑！就像是逆反心理，可她明明早就過了那個年紀，葉妤認為宋修衍這人就是無理取鬨。
對，就是無理取鬨。
葉妤一聲也不吭，就任由著被捏著下頜，淡漠地看著宋修衍……
為什麼無緣無故要笑！
她此刻看著宋修衍的眼神，讓後者心裡一陣刺痛，這眼神，無比的刺眼！
宋修衍眼底一冷，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就像是一鍋粥亂燉而成的粥。
“不笑嗎？賣笑的卻不笑？葉妤，還是說，你連這個也做不好嗎？
或者，你隻要錢？”
葉妤遲疑了片刻，卻依然道：“我是要錢，宋總願意給嗎？”
“這個自然簡單。”
隻見葉妤的眸光流轉，最後落在在宋修衍手上那幾張刺眼的鈔票好一會兒。
沒人看得出她此刻的想法，她愣了愣，卻也很快回神，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對上宋修衍那雙漆黑的眼，最終四目相對。
“宋總，這好像不太夠吧？”
宋修衍沒想到葉妤會這麼說，“葉妤，想不到你真是越來越看得起你自己了。”
“不敢不敢，畢竟宋總你是我的上司大老板呢，就算是打個折了。”
說著，葉妤就主動從宋修衍的手中收過鈔票，還真對他微微地扯唇，笑了笑。
“已經按照宋總的要求做了，就是不知道宋總，到底滿不滿意？”
見宋修衍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女人又道：“現在，宋總可以讓我走了吧？”
葉妤一直都是怒不敢言，一忍再忍，宋修衍逼著她做不喜歡做的事情，他就有那麼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