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妤，你知道的還挺多，我還真聽都沒聽說。”
葉妤走向他，手心裡遞給他的是微不可見的那“結”，說：“還給你。”
“你想多了葉妤，我就是覺得今天這個節日吧，應該送你些什麼，可是我沒準備，思來想去，反正我身上的東西都挺珍貴的，我一根頭發也是值得珍藏的，你說是不是？”
漫不經心的態度，一直都是程慕說話的語氣。
程慕看了眼葉妤的手心，轉而又看向她，淡淡而言：“挽不成一個結，就借你的頭發來用用，有什麼問題嗎？”
就這麼理所當然？？
程慕一說完，他又從一旁拿過一個不大的素色綢緞抽繩束口袋，把那個“結”拿過來放了進去，然後一起重新塞到葉妤的手裡，嘴裡還不忘囑咐道，“收好了，彆丟了。”
隻是至始至終就再也沒有看葉妤一眼，就好像是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彆扭，有些不自然。
葉妤的注意力被手裡的束口袋吸引了過去，並沒覺察到平日裡的程慕說話的神情哪有此時那麼的認真。他一向不都是不屑於向彆人解釋什麼的嗎……
她摸著手裡的束口袋，那是質地極好的綢緞，上麵用金線繡了一些圖案，很是精致。
葉妤呆呆地低眸看了一下那束口袋，愈發的迷茫，且驚訝，“這是……”
程慕倒是很隨意的回答，“你猜。”一邊說著，一邊又往小陽台處走了幾步過去，
很快，他又補充了一句，“反正是好東西，你收著就是了。”
葉妤直覺手中的東西就是一塊燙手的山芋，執意要還給程慕，緊跟上前，直接往程慕的跟前塞過去，“既然是是好的東西重要的東西，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都說是我送你的，你收著就是了。”
“但本來又不是什麼重要的節日，我收下你的東西我覺得很莫名其”……‘妙’字正要說出口，葉妤頓了頓，漠然地改口，故作平靜又輕視地說：
“程慕，你真要送我東西，我之前就說我自己隻看物質，你給我些實際的，給我一些現成的，貴重的首飾，現鈔轉賬都好，我都欣然奉承地收下來。也好過給我這些——沒用的東西。”
傷人的話，該說的時候還是要說，不說，隨之而來的隻會是漫無止境的糾結。
這麼說，程慕該生氣吧，這樣說，程慕也該斷然會收回去。
程慕的用意，那麼明顯。她要是還是裝傻不知道，都假的很。
就像是，捧在手裡的真心給人用三言兩語的無視，那種感覺，縱是人之常情，換做是任何一個正常人就算是感同身受不了，但單單隻是想一想，一定不好受。
果然下一刻，她眼見著程慕就伸手過來拿回去，葉妤立即放手，宛若放下千斤沉。
可讓葉妤沒有想到的是……再下一刻，程慕卻沒有將束口袋收回去，隻是拿起來看了一眼，重新又拉起她的手，塞了回來！？什麼話也沒有說。
“我說了，我真的不要！”
葉妤忍了忍，緊握手心，拒絕的直截了當。
“先放你那裡吧，你幫我保管。如果……”可程慕依然自行其是，葉妤緊握手心，他乾脆直接把抽繩掛在葉妤右手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