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並不是第一次上來葉妤的公寓，但也不是來很多次。記得上次來過那一次也是大半夜的，不過也是來了就走了，所以，他一直都沒怎麼仔細地來看過葉妤住的地方到底是什麼樣的。
他在問葉妤的話時，他的眸光悄然地落在了一地的濕卻，以及那一地破碎的狼藉之上。
葉妤並未察覺異常，開口就回答說：“是啊，我也是剛剛才到家的，你怎麼突然這麼”……問。
話音未落，她的視線不經意地劃過自己手中正拿著的一個瓷碗上……
瓷碗！
碎片！！
瞬時之間，葉妤立刻反應了過來，她的腦海裡闖進那一幕幕，在此不久之前發生過的爭執——支離破碎的片段，和那“砰”的一聲就碎掉的瓷碗，如出一轍。
葉妤止住了聲，不說話了。
“我……”
程慕看到客廳桌上還放著一個雖然完整的碗，雖說完整，可是瓷碗的周圍，也就是桌墊上沾的水跡可不少……
難不成還不止一個人來過？
“葉妤，剛才，是有人來找你？”
清晰可見，那瓷碗中的水還有極淡的水汽往上冒。隻不過，原本的燙水應該早就已經褪沒滾燙，現在吧，隻剩下溫存。
葉妤的聲音在廚房裡戛然而止，程慕不可能沒有聽到。
他故作不知，試著又問了聲：“葉妤，奇了怪了，這地上怎麼碎了個碗？”
“哦哦哦！”
葉妤心一橫，哎呀一聲，從廚房裡快步走了出來，眼見著程慕的腿邊就是打碎的碗，還有一地的水。
“哎，很抱歉，是我剛才走得快打碎了碗，還沒來得及清理，誰知道你就來了！”
葉妤看了眼地上那一片難以言喻的慘狀，語氣裡充滿歉意地說道。
“那桌子上的那……”程慕還有話想說，可剛一開口，卻讓葉妤給打斷了。
室內，葉妤的解釋聽起來還挺真實：“程慕，你彆站在那裡了，先坐下吧，還有桌上那杯水你可以先喝，我剛剛回來的時候太渴了，水又太燙了就放在那裡放涼，我保證沒有喝過，是乾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