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吃個飯要走神多少次？”
程老夫人見程慕又一次地在餐桌上走神，她這個做長輩的，一眼就能看得出他根本無心想吃飯，心裡藏著事情不說。
“怎麼？是不是現在誰的話也聽不進去？”
“沒有，奶奶，我就是心煩。”
這一次，程慕是真的沒有心情和程老夫人耍嘴皮子了，正正經經地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他拿起筷子又放下，想接著說卻又不知道怎麼說。
“不會真的和人家姑娘吵架了？”
“沒有的事，不是因為彆人，更不是因為葉妤。”
到最後，程慕還是臨時編了個假的說給程老夫人聽：“就是最近檢察機關那邊出了一些問題，不好處理，我心煩得很。”
程慕覺得若是真的對程老夫人說了程明淵那事，怕是他又免不了程老夫人的一頓念叨了，其次呢，他也不想程老夫人一大把年紀了還跟著這操心、那操心。
“真的隻是這樣？想當年你還小的時候，我尋思著你跟著你爺爺學東西那會兒，誰的管教都不聽，功課也不愛做，學習也不見什麼叫做刻苦。
我估計你啊，九成還是有事，就是瞞著我不肯說。
隻因為一個小小的問題，就能讓你連茶飯都不思？”
程老夫人半開玩笑地說著，說的極其緩慢。
她那一雙靠近滄桑歲月的眼睛越過餐桌前的美味佳肴，再看向程慕，輕輕地歎下一聲：“可惜了這好飯菜。
程慕那張原本沒什麼表情的俊顏上在聽到這些話後，不自主失地失笑一聲：
“奶奶，沒想到您這損人的功夫還真是深藏不露啊！是不是忘了您也是上了年紀的人了，損我的話，說的倒是說的那麼順口。
也不知道都已經是多少年的事情，您現在拿出來數落我。”
“我說是真的，我還能瞞您騙您什麼事？這次工作上的問題，處理起來的確有些棘手。”
程慕表現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為的是讓程老夫人放心，接著又笑著說道：“不過您也放心好了，我說到做到，以我的能力，我到時肯定會處理好的。”
未等程老夫人說什麼，程慕的態度就跟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全然仿佛是剛才什麼事也沒發生，反問程老夫人說：“您不會是不相信我吧？起碼支持聲吧？”
“行行行，相信你支持你。”程老夫人見此也樂嗬嗬地笑了，聽見程慕自信的話，也心安不少。
程老夫人也是了解程慕的。彆看程慕他平時對事情有多麼隨心所欲，有多麼不在意，可越是這樣，在做起正事來的時候，反而會是認真對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