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好玩了。
“我還沒說什麼,葉小姐就已經開始危及自己?所以這麼急著和程慕撇清關係?”
程若昭還沒說完,他清雋仿佛無害的容顏上染上似笑非笑,望著葉妤的眼睛。
“先不說我此行是不是來警告你的,隻是你和程慕走得近,而又並非情侶關係,可是吃飯看電影——甚至一起去度假酒店……”
說著,程若昭忽而往前兩步近了女人的身。
站在葉妤的麵前,程若昭第一次朝她有了觸碰式的親近。隻見他突然伸出左手,攥起女人的下頷骨。
葉妤是受了他剛才話中的影響,才導致心慌加速。此刻,被人捏住臉,她下意識地就想要掙脫。
可終究事與願違,她越是彆過臉去,對方也並不心軟。疼的,隻會是她。
葉妤是打心底裡不喜被人這麼對待,深刻地記得,那一晚,無法無天的趙亦勳就是這樣當眾欺負她,灌她喝下烈酒。
印象裡,依稀好像宋修衍也做過這個動作逼她與他對視……
記不清了,好像有?又好像沒有?
葉妤恍恍惚惚的,還是說隻是因為心理上對宋修衍過於恐懼,所以記憶出現了偏差?
不過,有與沒有也並不重要了。
可恨被人這樣控製地對待是真實的感受。
葉妤不想再違心地掩飾,儘管神色狼狽,底氣不足,終是怒瞪杏眼,揚起臉來。
“你放開我。”
“葉小姐一會兒裝作可憐無助,知道男人都有保護欲,是想惹人憐惜?取得同情?而一會兒個性剛烈,好似會咬人。
就是不知道,程慕知不知道自己愛上的是一個性情多變的女人?”程若昭譏諷道,驀然,手中一頓就放開了葉妤。
所謂的“性情多變”,葉妤知道這個形容並不是什麼好詞。落井下石的人不都叫她去找個心理醫生看看,葉妤先前不敢去看,當然沒有足夠的資金,也是看不起的。
在臨近刑滿釋放之前的幾個月,她都是治療中心度過的。那時,服用的藥物,所裡會有無償提供。
可當她重獲自由回到社會上,一人想要維持藥物治療,談何容易?後來,葉妤發覺主要是自己過不去自己心裡這關,畢竟在內心世界裡,最大的敵人不就是自己嗎?
不念也不想,就是最好的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