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耗儘了此生所有的氣力，她衝他笑的眉眼彎彎：“邊先生想要什麼儘管拿去就好，隻要我有。”
邊湛盯著她的臉瞧，葉妤這次真的笑的很漂亮，破罐子破摔的漂亮。隻是那眼角泛出的點點水光十分不合他的心意，不斷提醒他葉妤為了那是多麼的委曲求全卑微至此，原本的好心情消失的一乾二淨。
他伸手蓋住了葉妤的手慢慢收攏，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葉妤儘了最大努力不去躲閃，可她的手還是有些抖，邊湛狀似無意的捏了捏，很是滿意手心裡柔若無骨的溫涼觸感。
可葉妤偏偏就不懂看人眼色，下一秒就掃興的問：“那邊先生您……什麼時候可以幫我？”
邊湛鬆了她的手，轉而直接摟住她的肩膀。他一手挑住她尖尖的下巴把她的臉扭了過來，一邊極為曖昧的靠近：“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葉妤全身一僵，終是沒忍住側開了臉，見他麵色不悅又強逼著自己把臉轉了回去，害怕的閉上了眼睛，等待著他吻上來的那一刻。
最後邊湛卻隻是在離她極近的地方笑了一聲，牽了她的手站起來：“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
為什麼那個時候沒有吻下去？為什麼沒有立即得到她？
邊湛後來也思考過這個問題，是因為她害怕到極點的神色？是因為那僅存的克製和惻隱之心？還是因為，那個時候他以為葉妤終究會愛上他。
在坐電梯下去時邊湛跟她約法三章：
“第一，不許再去見他。”
“第二，這段關係維持多久我說了算。”
“第三，不許違抗我的命令。”
葉妤點頭，隻說了一個“好”。
此時剛過九點，市中心的路上燈火通明川流不息，葉妤側頭看向窗外，光影閃爍樹影婆娑。她沒有問邊湛要把自己帶去哪裡。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問的，或許是酒店昏黃的房間，或者是他自己的家。之後將要發生什麼葉妤不敢想，她怕自己沒有想象的那麼堅強。
出人意料的是邊湛把她帶回了學校，臨下車前還替她整了整衣領：“天涼了，以後晚上多穿一些。”
葉妤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的側頭看他。
邊湛見她這幅模樣笑出聲來，摸了摸她的頭：“怎麼，很不可思議？還是期待著發生什麼？”
葉妤立即搖頭，邊湛又笑，理了理她弄亂的頭發，過了一會兒神色正經的看著她說：“葉妤，我沒那麼壞。”
“我們可以先在一起試一試，之前你總是躲著我，又怎麼知道我們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