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坦白的東西似乎有些多。葉妤不禁有些頭疼,從何說起,也是苦惱的點之一。
如果不是情況如此,葉妤還從未想過要把這些年來的經曆講出來。
因為痛苦的經曆,隻需要記住帶來的那些刻苦銘心的教訓,其餘的,從不值得珍藏和回憶。
那就從說她的家庭出發說起,順帶著也可以說出與宋修衍之間的糾葛,再講後來不幸的那些事。她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但是卻慘遭彆有用心的昔日好友無端陷害,因為死無對證了,最後也沒能舊案再判。ΗΤΤΡs:///
這樣的說法,傳到耳裡聽著就很狗血不是嗎?
嗬,是啊,葉妤自己聽起來都覺得很離譜,離譜到家了的程度。
程慕,又會信她的說辭嗎?
如果是此前,程慕信與不信,葉妤覺得都無所謂。她才不管那麼多,因為程慕愛信不信,對她沒有任何影響。何必太在意一個無關的人的看法,如果要在意每個人的感受,那人活著可就太辛苦,太遭罪了。
在意一個人的看法的前提,首先是這個被在意的人也會在意看法。有這樣的相互的在意,就不是獨角戲,不然隻會變成一個人徒增煩惱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更深入的了解以後……葉妤承認,如果有的選擇的話,她當然是希望程慕相信她的。
雖然說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是沒做過,但是已經吃過一次虧的她,全然自信的光環早就隱藏起來……
就這麼解釋吧……到時候,說不定還可以說得詳細一些。
無論程慕會有什麼反應,葉妤都想過,也都做好了準備。
該麵對的還是得麵對,逃避不能解決問題。
這麼想著,葉妤的視線慢慢地從程慕那張隻有在睡覺時才會安靜的睡顏上開始轉移,最後,落到了她的右手與程慕的手的交織之處。
已經不知道是過去了多久,程慕不再動靜,看樣子已經進入了熟睡狀態。
葉妤這才發出微不可聞的一聲輕歎。這一聲,是對做好了坦白準備的釋懷,同時也帶有幾分憂愁意味在的。
長夜漫漫的晚上,一個人又要待到幾時呢?
說實話,在這房間待久了,還真是挺悶的……
葉妤看著房間,沒有時鐘。她甚至都不知道現在已經是淩晨幾點了……
再環顧四周,葉妤看到了台麵上的加濕器。或許打開來運作會讓空氣清新一些。
她有這個想法以後,思想就下意識地讓身體行動起來——葉妤想也沒想,她的手就直接從程慕的手裡抽離。
此處證明,如果沒經過太多思考的話,人的行動一定是可以和思想同步上的……
隻是,就在已經抽離開了的那一個瞬間,葉妤這才突然地想起程慕臨睡前提出的那個要求。
以前,她認識不少人,因為身份地位擺在那裡,有少爺脾氣也屬實正常。但是,像是程慕這樣蠻橫沒道理中帶著幼稚的,她還真是沒有領教過……
既然手已經抽離出來重獲自由,結果已經造成,沒理由什麼也不做就伸回去。程慕看來是睡的很沉,依然安安分分,沒有察覺。
葉妤的五指在空中張開,然後又收緊,重複幾次,算是活絡了筋骨,很快就舒服自在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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