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失去這些名利權勢，我不知道和你在一起還有什麼樂趣，我就是這麼現實的人，如果你……”
話說到此，葉妤試圖還想繼續說，但是停頓了半天，發覺無話可說，最終還是以編不下去結尾。
程慕把葉妤的局促收進眼底，他才不信她的鬼話。雖然這麼想十分自作多情，但是他也知道葉妤說這些狠話，是為了達到分開的目的。
葉妤是什麼樣的人，每一個日夜更替都可以作為證明。
“還有什麼？我聽著，一次性說完。”甚至有些好笑地凝視著她。
葉妤沒想到的是，她這些不好聽的話沒能夠讓程慕生氣，反而自己卻被他的眸光一激，徹底地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還有什麼？那我就真的說了。你如果聽的不舒服，請不要生氣。”
葉妤的手心都在已經在冒汗，但還是衝著程慕就說道：“和你在一起，我的壓力很大，我受不了，我怕我哪一天被你們家裡人暗殺，或者是被陷害，我不想每天都生活在恐慌之中，你說我自私也好，膽小也罷，反正我就是這樣，你根本體會不到，你的保證，至今沒有看到任何效果。這個回答，你滿意了嗎？我們暫時分開，其實對雙方都好。”
“你的意思還是要分開，我都說了多少遍，蕭瑾的話不可信，不要信！他就是紅眼病犯了，你理他這種人做什麼？”程慕開始著急，剛才還以為運籌帷幄，現在又以至於，所有想說的，都變得語無倫次起來：“你還是相信他，不相信我？葉妤，你怎麼就這麼聽不進去呢……”
“昨天晚上，你被程若昭設下圈套，是我的錯，甚至連累你，是我對不起你，我為此感到抱歉，我也自己怪自己，但是，我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天這個蕭瑾來找我麻煩，這一次是因你而起，也是擺在眼前的事實，程慕，我就是一個普通人，我不想再遭罪了，我說的就是真心話！”
這一次，葉妤斬釘截鐵地吧話說完，視線立刻望向彆處，看也不看程慕一眼。
因著這話，程慕再一次把把蕭瑾給記恨上了。
“蕭瑾……”他近乎是咬牙念出蕭瑾的名字。
葉妤的心跳更是漏了一拍，程慕這聲責怪的意思已經是擺在明麵上的……蕭瑾也是為了程慕好，但是他卻威脅到了自己，如此想來，也不值得可憐。
如果可憐彆人，那誰來可憐自己……
餐廳裡，靜默無聲。這也是第一次，與程慕有過爭吵。明知道結果不愉快，但也是是自己挑起來的，她沒有什麼好說的，默默承受著空氣中的凝結，降至冰點。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這裡實在是待不下去了。葉妤一聲不吭地往門口走去。
程慕卻在這時開口了：“我送你回去。”
葉妤已經走到了玄關處，沒有轉身，感受到有一道視線盯著自己的背影。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打車回去的。”
“天已經晚了。”程慕的語氣是不容拒絕的，他甚至可以像是沒事發生一樣牽起了她的手，然後二話不說地帶著她出去。
葉妤沒有再說拒絕。再清楚不過了，她是拒絕的又如何，但是知道肯定不可能如願以償，乾脆，也就放棄多費口舌。
雖然看著像沒事人一樣，怎麼來的，就怎麼離開。但是，沉默就是最好的證明。
車在公路上飛快行駛，葉妤坐在副駕駛座上望著穿在的風景。來的時候，還是夕陽與黃昏，現在再出了餐廳，天邊的晚霞由極淡的金色逐漸加深，染了淺粉，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沉澱堆積，終於變成了絢爛的橘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