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蕭瑾的神情帶著無儘的探究,突然,心生一計。
於是,未等蕭瑾出聲,林沁就冷冷一笑,譏諷道:
“是我,我說是我說的,你信不信?他不是好人,你們都不是!你們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都不放過,可不就是一丘之貉,不安好心?準確來說,你們應該連東西都算不上!”
林沁一次性把話說完,彆提有多舒服暢快了,雖然這些遠遠不夠解心頭之火,但痛快一點是一點!
“我想,其實我該狠狠地揍你一頓的,就單單是為了葉妤。但我不能這麼做,因為你的身份擺在這兒,我自然不敢對你動手。隻是,現在看到你現在疑惑不解,又特彆想知道的樣子,我想已經沒有必要了,因為可以看到你這樣求而不得的結果,應該沒有人比你更加的難受。”
蕭瑾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神色出賣了自己,立即轉變臉色,縱然再是不爽,也不願意表現出來。
但因為被眼前這個出現的莫名其妙的女人戳中了心思,還有諷刺了,蕭瑾的眼底還是有閃現出煩躁。
“你很奇怪,明明有自知之明,知道你我之間的差距,知道不可以得罪我,卻言行不一,一而再、再而三地口出狂言,我是否可以理解成……”
一道嚴厲的目光盯著林沁,蕭瑾轉而又看了眼自己的手表,停頓了一下,繼而開口,語氣裡不屑之意更為明顯:
“你在挑戰我的底線?一個被千夫所指做了壞事、已經被打入萬劫不複深淵中的女人,真令人費解,到底因為什麼,值得你不惜冒著得罪人也要這麼維護?”
蕭瑾的一隻手不緊不慢地插進口袋,依舊氣宇軒昂,看起來還多了幾分輕鬆還有愜意。
看到林沁一臉嚴肅認真的樣子,他的唇角不動聲色地微微一勾。緊接著,他就把諷刺“客客氣氣”德返還回去,玩笑道:“嗬,可彆告訴我,她救過你的命?”
話音落下,蕭瑾揚起唇角的笑容徹底蕩漾開了。
沒什麼,他不過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林沁站在原地,自然聽得出他話中的玩笑之表情,表情保持著嚴肅,一如既往,儼然公事公辦的態度。
但是對方的笑容,格外的刺眼。
她無法做到完全無視,忍不住為葉妤辯解道:“我幫她,因為我相信她本性是純粹的,善良的,還有在她的身上,有一種讓人說不清的東西,一種……類似希望的東西。就像一個人在漆黑的路上走著,你很期待看到什麼,而葉妤就是黑暗中那一點微光,可以點亮黑暗。”
蕭瑾的劍眉一擰,沒有想到會聽到這麼一個答案,本來就是隨口的玩笑話,對方卻當了真地正式回答。
林沁的語速很快,他更加好奇了,喃喃地重複了一遍,“希望?什麼希望?”
“希望,沒什麼特殊含義,如你所聞,就是普普通通,一文不值的兩個字。但當麵對的是一個以暴製暴的世界,根本就不知道希望是什麼,蕭先生,你可以想象嗎?當你看到一個明明連自身都難保、身陷困境還要顧其他人周全的人出現,明明已經吃了很多苦,卻從來不說,更不以此博取人的眼球,來賺同情分。
這是不是自立自強?是不是善良?
無論大小什麼事都自己扛著,就算是對人流露出信任的目光,也不是因為有事要找人幫忙,而是想讓對方放心。我相信,就算是冷血動物,遇到這樣的人,也會動容。HtΤρS:///htTρs:///
算了,說多了,也無用。蕭先生,我看,像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就算是一字一句聽進去了,也永遠都不會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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