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瑜動不動就宕機的腦子有一根神經突然複活,他抬起頭瞪著彭予,等待他反應過來後的一拳、一巴掌,或者是彆的什麼。
可是唐瑜的身體和腦袋擋掉了彭予眼眸中最後的一絲光。
隻有耳朵,聽到彭予喑啞著嗓子,顫抖著說:“繼續……吻我啊。”
“……可……可以嗎?”唐瑜的耳朵已經認不出這個慫裡帶著衝動的聲音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彭予沒有說話,兩個人在一片陰暗之中都知道對方看著自己,卻又都看不清對方的樣子。
直到聽見彭予很輕的一聲歎氣,然後唐瑜知道彭予的手勾了上來,他的手掌按住唐瑜後腦往下輕輕的一按。
唇瓣,很潤,柔軟。
舌尖,有一些微顫,有一些瑟縮,但卻沒有任何猶豫,在歡迎著唐瑜的入侵。
唐瑜吸了口氣,恰好是彭予呼出的甜美氣味。
神經斷了,不僅斷了,它還歡蹦亂跳了起來,唐瑜隻覺得太陽穴裡都是這根神經歡愉的叫囂:去、侵、犯!不、要、停!
輕柔的探入在舌尖試探著觸碰到繾綣的交纏裡,唐瑜掀開了阻隔在兩人當中礙事的被子。
唇齒的力道從謹慎,到開始展示侵略性,再到充斥著強取豪奪意味的吸裹。
“嗯……”彭予喉嚨的輕歎從鼻腔溢出。
他的聲音應該是柔和的,這個聲音卻揉進了無需品味就能讓唐瑜接收到的,舒服,以及,渴望。
彭予的手沿著唐瑜後腦撫摸到他的頸項,沿著肩膀,跨過胳膊,扶在了唐瑜的胸口,一路向下,停在唐瑜腰部最怕癢的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