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予趕緊上去抱住唐瑜拍拍他後背，“這不是挺好嗎？怎麼還心累呢？”
“你知道要哄我媽高興有多難嗎？”唐瑜下巴擱在彭予肩膀上，“可累死我了。”
“嗯。”彭予用力搓搓唐瑜的背，“欸我剛沒問嚴阿姨過年好，我這個腦子真是，不知道想什麼了。”
“你能想什麼？”唐瑜把嘴湊彭予臉上狠狠親了一口，“肯定滿腦子都是想我唄。”
“你臉是不是讓嚴阿姨帶走了？你快追出去把臉拿回來吧。”彭予笑了起來，“真是太自戀了。”
“哈。”唐瑜笑笑，神情稍微變得嚴肅了一些，他挑了一下彭予下巴，“我跟我媽說的那些話，你彆亂想，我就是想讓她彆老盯著我。”
“沒亂想。”彭予拉住唐瑜手往屋裡走，“就是有個疑問，嚴阿姨是不是不知道你爸跟我媽的事兒？也不知道有個我存在？”
“……嗯。”唐瑜點點頭，歎口氣，“老唐不讓我告訴她，怕她腦子一熱又衝過去吵架。”
“為什麼吵架？”彭予不大理解，“嚴阿姨對你爸還有感情？”
唐瑜仰頭扭了兩下脖子，“你沒吃飽吧，剩下半碗餛飩呢，我給你熱熱，再煮幾個，包子也熱一下，先吃飽肚子再說。”
餐桌上唐瑜和嚴阿姨的碗都被收走，唐瑜很快又弄了一碗餛飩，一籠屜包子出來放桌上。
彭予默默開始吃的時候，唐瑜靠在椅子裡自言自語似的說：“誰的青春不會逝去？她的青春沒了，老唐的青春也沒了。我的家，也一起都沒了。”
抬起眼，彭予看見唐瑜臉上悵然之中帶著些許迷茫，不等彭予開口，唐瑜笑了笑，繼續說：“我不明白的是，她到底想要什麼。一句道歉？老唐道歉過無數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