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種事,從小到大,彭予習慣了一個人麵對,一個人偷偷解決。這些習慣不是跟唐瑜認識這麼短時間就能改變的。
“他還小呢,這回過了以後就知道了。”方寅在旁邊打著電話居然還過來插了句嘴,“是吧,弟弟。”
“你,就你!”唐瑜指著方寅,“你知道安哲騷擾我弟也不過問,不過問就算了還不告訴我,你幾個意思?”
“操?”方寅朝唐瑜噴口煙,“我他媽什麼都要管啊?騷擾我店裡的人多了去了,我一個個過問?還一個個通知家長?我閒的沒事兒了是麼?”
彭予看方寅的煙灰要掉,趕緊從牆角找了個空的礦泉水瓶打開遞過去。
方寅對著瓶口彈了下煙灰衝彭予笑笑,電話裡又跟顧凱貧了兩句,掛斷後對彭予說:“你哥說的也有道理。這種事兒你不吭聲我以為你不需要幫忙,你要是覺得煩,也就是跟我打個招呼的事兒,實在沒必要吃這些虧。”
被方寅這個城霸一邊抽煙一邊教育,方寅說了好多的話,彭予覺得特彆假。
作為一個城霸,方寅的那些傳說,彭予在酒吧裡聽見過不少,什麼打架鬥毆都跟家常吃飯一樣夠做滿幾十本手賬的人,居然勸彭予彆打架,還說暴力解決不了問題。
彭予很想請問一句:要是暴力解決不了問題,您為什麼從小打到大?聽說上個月您還帶人去賒酒吧賬不還的客人家裡砸了彆人家電視也動手打了人,這又是為什麼?
但是方寅說著話,唐瑜時不時附和著,彭予沒法反問,開不了口。
唐瑜的態度,他的想法,他要是覺得彭予不對,彭予就不怎麼能反駁。
方寅的話水分太大,但唐瑜不一樣,他是自己什麼樣,才會說什麼話,一身正氣讓彭予找不到什麼點去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