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好。”唐瑜跟彭予一起應著。
等內臟什麼都去掉，老板開水龍頭又把魚給清洗了一遍，裝袋子算賬。
彭予搶著拎好袋子，這處理過還沉甸甸足有四五斤的大鯰魚讓彭予有點犯愁，家裡烤箱放不下這麼大一條，可能得分段。
“咪咪~”唐瑜突然在彭予身邊蹲了下去，手指頭對著一個方向一勾一勾，“咪咪咪咪，來過來，哥哥給你吃魚。”
“這小貓又來了。”魚老板伸著腦袋出來看看，彎腰拿起一個紅色塑料袋遞出來，“兄弟，你拿這個喂它，它饞這個，天天上我這兒要。”
紅塑料袋裡頭是三條小黃魚，彭予蹲在唐瑜身邊，看唐瑜拿出一條來捏在手上，胳膊伸的老長，對著貓繼續“咪咪咪咪”的叫。
來魚老板這兒討魚的小貓看著也就四五個月大，是一隻狸花，可能是覺著唐瑜彭予陌生，它躲著買菜的人，溜著牆根眼睛瞪得很圓，想靠近又不敢靠近，尾巴上的毛有點炸開，有種隨時準備過來咬唐瑜一口的架勢。
“像你。”唐瑜繼續抖擻手上的小魚，扭臉看著彭予，“你就這樣。”
“我怎麼就這樣了？”彭予看看唐瑜又看看貓，“它膽兒那麼小。”
“我說的是，第一眼見你的時候，你擺出的那個架勢，就跟它現在一樣。感覺我要招你一下，你能立馬撲上來打我一頓。但是吧……”唐瑜蹲著往前挪挪，再挪挪，小貓沒動。
“你看。”唐瑜回頭對彭予說，“其實你很希望我靠過來喂你吃魚。”
彭予無奈笑著搖搖頭，看唐瑜又往前挪挪，把小魚放在貓跟前，小貓對唐瑜“喵嗚”了一聲，低頭開始吃魚，唐瑜手指頭在貓脖子後頭撓一撓，這貓也很乖的沒有護食也沒不爽，任憑唐瑜揉圓捏扁。
“你看，是吧。”唐瑜又回過頭，“是不是你，你就說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