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彭予輕輕拍著他入睡,唐瑜一點兒困意都沒有。
聊了很多,但歸根結底,彭予這個夢,以及夢所衍生出的各種情緒,他都隻字未提。
可隻要彭予開口,不管他說的是什麼,隻要他笑一笑,過來乖巧的抱一抱,唐瑜就會放棄一些堅持。
知道彭予需要他,止痛也好,什麼都好,唐瑜所謂的底線就模糊成了一片,稀釋在彭予輕淺的低語中,消失在他時不時的親吻裡。
然而存在的問題依然存在,彭予心底深處的恐懼,唐瑜還是無力觸及。
急不得,逼不得,也許隻能這樣陪著他,直到某一天,某些契機出現。
對唐瑜來說,未知的東西都不可控,本著風險控製的角度他應該去探尋,可直覺告訴他彭予不希望他去追究這個部分的內容。
既然他不願意,那唐瑜隻能等待,唯一能做的就是順著他的意。
至少關於彭予今後的人生,唐瑜想,他都會去參與的。
以後不會再有新的噩夢了,以前的,彭予要隱藏,那就藏著吧,隻要他能好過些。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彭予這麼聰明,他不願意說的事情肯定很痛,現在這樣如果能讓他不痛,那就可以這樣啊。
唐瑜覺著自己那點微不足道的好奇心沒什麼要緊。
雖然他也知道自己不僅僅隻是好奇。
隻要彭予能開心的笑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第二天彭予睡醒的時候唐瑜都還睜著眼,洗漱之後彭予要自己做早飯,唐瑜就在廚房門口看著他。
彭予把米和水添進飯鍋扭頭跟唐瑜對視了幾秒。
平時這樣的對視,彭予都會笑出來,露個虎牙,帶著一點點羞赧,可這次對視,彭予隻是跟唐瑜互相看著對方。
“黑眼圈挺重的,唐叔看見要心疼你了。”彭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