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瑜用的辦法隻是縮小搜索範圍,雖然彭予也很有可能是回了公寓,可萬一他沒回呢?
或者萬一他回了又走了呢?
要走,他可能去哪?會不會離開這城市,現在四通八達的道路要想走一夜之間彭予就能跑去唐瑜找不到的地方。
現在,範圍被縮小在了這個城市。
即便回公寓沒看見彭予,唐瑜也不會太慌神,屁大點的小地方,找個人能有多難?!
話雖如此,出租車開往公寓路上,唐瑜還是緊張的一遍遍打電話,彭予始終都不接也不掛斷,每次唐瑜等來的都是最後電話無人應答的語音。
手在腕子上的皮手鏈上捏了捏,摸到那個三角形的小白石頭,唐瑜搓著這顆小石頭,彭予不會接他電話,可電話必須一直打過去,他要讓彭予知道,他在找他。
這樣他就不會是一個人了,不會那麼孤獨,難過可能也會稍微變得好過一些。
到公寓唐瑜抽出錢包裡一百的現金扔給司機後就跳下了車,沒理會後麵司機喊著要找零的聲音。
天色已經開始變暗了,夜晚馬上就要降臨。
這個年算是毀了,可,老唐想得開,唐瑜就覺得少了很多的負擔,大不了明天再過,那餃子明天再包,明天不行後天,後天不行還有後麵的每一天,隻要一家人都好好的,哪天相聚哪天都可以是過年。
唯一不能等的事情是找到彭予。
什麼叫他送彭蕊去了天堂?
是什麼經曆讓他說出這樣的話,他又是以什麼樣的心情把這句話說出口的?唐瑜隻是聽一聽,都覺得這話能壓的他喘不過氣,彭予卻從六歲開始就扛著這句話活著嗎?
原來今年的大年三十,也是彭予的生日。生日就是妹妹的忌日,彭予六歲之後再沒有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