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琛走到依維柯車頭跟前給方寅先打了電話,方寅那邊兒馬上應了去找顧二爺問清楚法醫的事兒,張琛掛斷電話往遠處唐瑜和彭予站的一棵光禿禿的樹那邊兒看了一眼。
彭予正凶,一掌推在了唐瑜胸口。
唐瑜往後退了半步又靠近過去手抓住了彭予的胳膊,看樣子是正在哄。
張琛對他倆吵架還是打情罵俏都沒有什麼興趣,他在乎的是唐瑜被彭予推的那一下往後退時不太明顯卻仍然異常的身形晃動,還有那家夥的臉色是越來越白了,看著讓張琛有些心疼。
收斂心神收回視線不經意的發現了另一道目光正跟張琛一樣盯著同一個方向。
朱恪。
那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也遠遠站那兒,似笑非笑的模樣,眼睛卻泄露了一些張琛能夠感同身受的情緒。
張琛顧自冷笑了一下,那人看的總不會也是唐瑜。看來,那位師兄看待自己師弟的目光也並不怎麼乾淨。
朱恪發現了張琛的探究,他微微轉眸跟張琛視線相對。
倆人就這麼隔空用眼睛互相較量了一會兒,朱恪笑了笑,率先對張琛點個頭示好,張琛瞥他一眼,轉身上了依維柯。
唐瑜這會兒是一個頭兩個大,他把彭予給惹了。
抓胳膊抓不住,被人推了好幾把,恨不能打起來一樣眼睛裡全是血絲壓著嗓音卻沒有遮蓋憤怒,聲音啞的厲害也不組織語言想起一句是一句的跟唐瑜凶的不行。
唐瑜想起了家裡隻能靠自動喂食喂水機寂寞度日的小貓咪二魚。
彭予現在就像個炸毛的野貓,張開爪子奪命連環擊,可他越是推搡低罵,唐瑜就越是心理擰著疼的厲害。
“我離開這兒了!”彭予咬著牙,嗓子裡嘶聲多過真聲,“這裡,我爸,師父,那些事兒我跟小叔一樣,都很煩,都不想再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