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檢查,陸弢跟張琛都多少有些不安。
彭予把跑腿的事情都默默承擔了,陸弢張琛倆人就負責一人一條胳膊的扛唐瑜,後來彭予推過來個輪椅解放了他倆。
陸弢揉著肩膀吐了個槽:“這唐瑜也就是個花架子,看著好看,外強中乾。唐叔住院那會兒,他就暈過幾次,把醫院小護士嚇的都勸他晚上彆留夜,我去醫院人小護士還偷偷跟我說讓我勸勸唐瑜。我能勸就有鬼了,他倒是能聽進去?”
“到底是有什麼毛病?”張琛也活動了一下胳膊,“是腦子不行還是心血管有問題,怎麼能說暈就暈呢?”
“心臟不太好吧。”陸弢歎口氣,手在唐瑜肩膀上捏了捏,“他小時候心臟不好,老跟人說發育期長好了,其實還是有點兒輸血功能上的不足,哦他還缺鐵性貧血,反正一不能餓肚子二不能累,三不能受刺激,不然就暈。”
彭予咬著嘴唇,不說話卻也讓身邊的人能感受到他的自責。
現在唐瑜渾身滾燙,剛打完退燒針,可他身體卻抖的挺厲害,彭予脫了自己的羽絨服給唐瑜蓋好,蹲在輪椅旁邊盯著唐瑜的臉看。
“等驗血報告是吧?”陸弢坐到走廊椅子裡伸長腿,“坐會兒,再不歇會兒我他媽也要暈過去了。”
張琛眼睛在唐瑜身上看了幾個來回,笑了。
“笑什麼?”陸弢問。
“看不出來,得的還是挺嬌氣的病。”張琛說,“聽你這麼說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天生身子弱,嘖嘖。”
“欸怎麼你也跟他學的嘖嘖嘖的?”陸弢問完自己也笑了,“就是個嬌氣病,唐叔有時候也這麼說他,可他自己不願意承認,老覺得自己非常強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