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琛看得出來,彭鑫川是個感性有餘理性不足的人。
對於張琛的心情,彭鑫川能夠一語中的,讓張琛難以找出理由去搪塞。
了然一笑後,彭鑫川拿起手機撥號放在耳邊。
“喂?欸是我,小叔,小予呢?”彭鑫川說到這,用嘴型跟張琛說:“是唐瑜。”
張琛尷尬的點點頭,沒吭聲。
“啊,小予一晚上沒露麵了,我想問問他餓不餓,他是不是一天沒吃什麼東西了?哦,叫了粥啊,那行。能讓他跟我說句話?哦,睡著……行,行沒事兒,不用叫,你也彆擔心,他小時候有過這個情況,過幾天就好了。嗯,嗯,對了,你今天上醫院開藥沒啊?那你的記著按醫生說的吃藥,好好休息,行,行,快睡吧,那明天再說,晚安。”
張琛一杯酒的杯沿抿在嘴上,默默等彭鑫川掛了電話,把杯子遞過去,“謝謝。”
“謝什麼?”彭鑫川笑著跟張琛碰杯,“我關心唐瑜也是應該的。”
這話沒毛病,跟彭鑫川比,張琛對唐瑜來說才更是個徹徹底底沒什麼關係的人。
鬱悶的乾了一杯酒,彭鑫川把羊排鍋下麵的小氣罐的加熱爐點著,筷子在裡麵稍微攪動了幾下,“那這套房算是開多餘了,一會兒咱倆也各回各屋,這間套房就空著了。”
“啊。”張琛給倆人倒酒抬眼看看說話的人,“反正也不是咱們出錢啊,楊璽那兩個明顯回公司可以報銷的,不用擔心浪費的問題。”
“嗯。”彭鑫川笑笑,把幾個涼菜往張琛跟前推了推。
吃了幾口菜,又碰了兩杯酒,彭鑫川像是有些感慨吐了口氣出來。
“節哀。”張琛以為這人是又傷心起他哥的事,順嘴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