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唐瑜又抓起旁邊一杯酒灌下去，照樣嚼的冰塊哢哢響。
“我也覺得吧。”沉默了半天的陸弢隔著方寅對唐瑜說：“你阿姨跟彭予坐在一起，一點兒眼神交流都沒有，生的很。是不是他從小沒跟阿姨在一起過啊？他以前跟誰？他爸麼？他爸在哪兒？”
“我不知道。”唐瑜抓了兩下頭發，“我沒問過。要是沒今天這出，我可能……以後也不會問吧。”
陸弢聽了沒吭聲，坐到顧凱旁邊說了幾句話。
顧凱倒是沒記仇，給唐瑜倒上酒主動舉杯過來，“唐瑜，我沒有跟你弟動手的意思，彆誤會。來走一杯，還是好哥們兒。”
唐瑜拿杯子跟顧凱碰過，“哎你知道，我衝動起來不是人，彆往心裡去，哥們兒。”
方寅、陸弢、劉政也都舉杯子過來一起碰了，喝完酒方寅又拍拍唐瑜肩膀，撂下一句：“我說句你不愛聽的，沒儘過做哥的責任，就不要擺當哥的譜。我現在都比你更有資格說彭予兩句，你他媽算什麼玩意兒啊？”
“哎方寅你這話說的……”顧凱已經儘釋前嫌想趕緊給圓個場，可方寅已經又去招呼其他桌的客人了。
“是。”唐瑜又抓了幾下腦袋，“沒錯。我的問題，給你們幾個添堵了。”
“沒事兒~”顧凱嗬嗬樂起來，“哥們兒幾個就算打個頭破血流都還是兄弟，不在乎這個。關鍵是方寅，你彆看他這人總笑嘻嘻的，你今天得罪他，嘖嘖。”
雖然幾個人都跟方寅認識時間不短，可隻有顧凱跟方寅交情最深。
方寅算是城裡一霸，從小就不學好的混著，後來雖然開酒吧正規經營著，但他的黑曆史擺在那裡。這種人不是唐瑜一個從小到大都規規矩矩的人能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