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予回過頭看了唐瑜一眼,猶豫了幾秒,他往唐瑜這靠近,隔著吧台伸手過來兩手抱住唐瑜的臉,仔細盯著唐瑜看,低聲說:“真凍壞了?就讓你在門口晾了半個小時,你怎麼這麼不抗凍呢?哪兒不舒服?頭疼嗎?”
唐瑜嘿嘿一樂兩手把彭予手握住並在一起往自己心口一貼,“頭不疼,你哥現在,心疼。”
這一把抓的是幾層闊袖的衣料以及伸出衣料的半個手掌,溫熱的手指微微蜷曲著,似乎在跟唐瑜較著勁。
歎口氣,唐瑜再各抓一個手往自己兩邊耳朵上捂著,“真太冷了,我上大學假期也打工,後來工作,六年基本上都在上海,回家也都住不了多久就趕著回去掙錢。那邊兒冬天的風沒這麼狠。去年我辭職回來的時候咱們這兒最冷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今年才算又正式重溫這種能凍死狗的溫度,從入冬開始我都感冒好幾回了,今天你還這麼凍我,太過分了。”
“……你到底有沒有不舒服?”彭予雖然口吻沒什麼溫度,但兩手卻在唐瑜兩個冰涼的耳垂上捏了捏。
很舒服,彭予的指尖非常暖,這麼一捏就感覺把暖意從唐瑜的耳垂順著血流傳遞到四肢百骸。
“啊……”唐瑜感歎了一聲,“舒服啊,再捏兩下。”
彭予猛的抽回手轉身,他那麵料柔滑看著輕飄飄的衣服在唐瑜眼前劃了道殘影,帶著一點點咖啡的香。
“欸?”唐瑜注意到這股咖啡味兒越來越濃,“你給我弄咖啡呢?”
“不,我自己要喝咖啡。”彭予沒回頭。
“你喝屁吧,什麼時候也沒見你喝過咖啡。快,我需要咖啡,彆摻奶了就這麼喝,我不怕苦。”唐瑜樂著敲敲吧台,“速度慢了我可不給錢啊!”
彭予沒吭聲。
幾秒後,唐瑜聽見咖啡機發出打奶泡的刺啦啦的聲音,還看見了一股熱氣兒飄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