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唐瑜回頭果然在隔斷上看見個白色的鏤空小籃子，裡頭放著兩個藍色的瓶子和一條嶄新的毛巾。
唐瑜頭上搓了一頭沫子的時候彭予又說：“買的幾件兒襯衣不用提前洗，穿之前熨一下就行。但是運動褲你最好都要洗一遍再穿啊，說不定好多人試穿過的。”
“哦。”唐瑜就著一手沫子摳著頭皮，“我以前跟老唐我倆都沒這麼講究，買的衣服穿臟了才洗第一水。你這些都跟彭阿姨學的嗎？”
“小時候我跟我爸租的那個房子，院兒裡還有一家人，那家有個姐姐在院子裡乾活我看著學的。後來我開始出去表演，一起跳舞的姐姐也會跟我說一些，慢慢就學會了。”彭予那邊一邊刷刷搓洗一邊說。
“看來你爸跟老唐一樣，都懶出一定高度了，家務都讓兒子乾。”唐瑜說。
“是啊，我爸……”彭予話卡在這兒，唐瑜沒聽見他後麵說什麼，還以為是自己開淋浴水聲太大給蓋過去了。
他把水關了，從隔間走出來眯著眼睛看彭予蹲在頂頭隔間露出來的半個後背和屁股腳，“你剛說什麼？沒聽見。”
“我說可能我爸和你爸差不多吧，就是屋裡再怎麼臟亂眼睛都看不見。”彭予說著站起來把盆裡黑褲子往起一撩，抓著盆邊沿嘩一下把一盆水潑了出來。
“哈……不過老唐也不講究，我隨便弄弄他也覺得挺好。看你這些習慣，你爸是不是又不乾活兒要求還挺高的那種？”唐瑜用胳膊抹一下眼睛。
“哎！”彭予喊了一聲，“你怎麼站出來了！”
“啊？”唐瑜眼睛裡進了沫子蟄的一陣淚眼迷蒙，他沒法睜開眼，一下也失去了辨彆方向的能力，隻能朝身前伸手亂抓，“快快毛巾，眼睛裡進洗發水了，疼死我了！”
“毛什麼巾啊！”彭予的腳步快速跑過來抓住唐瑜胳膊打開水把唐瑜腦袋推到花灑下麵使勁衝著，“你怎麼洗個頭跟小孩兒似的三心兩意。欸你這水怎麼不調熱點兒，想感冒嗎？”
唐瑜被彭予摁著衝頭，半天才笑笑說：“洗涼水不是對身體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