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杯早就空了,唐瑜到外麵接了點飲水機的水喝了,拿牙刷又去刷個牙,回到值班室就看見彭予抱著被子一角皺著個眉睡的特彆不安穩。
關燈用手機照著,唐瑜上床邁過彭予,在床裡側躺下。
彭予說他隻有這一床被子,也隻有一個枕頭,所以唐瑜隻能擠著彭予,拉過被子試試,那邊彭予死抱著被角不撒手,唐瑜隻能勉強用自己這邊的被角蓋住肚子。
但是旁邊彭予急促喘氣的聲音讓唐瑜無法忽視,這是夢見什麼了?被狗追麼?
唐瑜伸手戳了一下彭予的後腰。
彭予短暫的安靜了一會兒,過了不到五分鐘,唐瑜剛開始迷糊,彭予又喘了起來。
又被狗追?這他媽是夢見自己掉狗舍裡了吧?
是不是剛才遊戲裡打兩回地獄犬鬨的?
唐瑜支起腦袋拍拍彭予的臉,“欸,做噩夢了?”
彭予突然安靜,身體緊繃了一會兒,像是不敢回頭一樣輕聲說:“哥?”
“啊。”唐瑜揉揉彭予的腦袋,“是做噩夢了吧,換個姿勢繼續睡,不然可能還得做夢。”
說完他扳了一下彭予肩膀讓他平躺著,唐瑜整理了一下被子,把先前被彭予抱住的部分往自己這邊兒拽拽,聽見彭予似乎吞咽了一下,他問:“喝水嗎?你那邊床頭櫃我剛放了杯水,喝點兒。”
“嗯。”彭予聲音有點啞,應了,但平躺著沒動彈。
唐瑜發現沒有手機照亮竟然也能看見彭予平躺著的臉部輪廓和眨動之間閃亮的眼睛,他抬頭看看,原來是窗簾兒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