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張琛他們強行拉上車,一路到這個彆墅,然後又到現在開始拚酒,唐瑜的思考能力似乎就沒有上線過。
一圈骰盅打下來,唐瑜喝了十五六杯酒,其中包括他從彭予手上搶走的五六杯。
悶著頭搖骰子,悶著頭喝,視野裡除了彭予之外再難關注到彆的什麼人和什麼聲音。
鬨得慌,男男女女的聲音嚷嚷著,調笑著,唐瑜根本都聽不完整,隻有彭予偶爾回彆人話時候唐瑜才能確定自己耳朵沒毛病,彭予在他旁邊帶著笑意說的話,很清楚,就連吸氣吐氣,唐瑜都能聽見。
除此之外唐瑜還能關注到的,一個小東,是因為那個藍寶寶。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寶藍t恤的人非常喜歡跟彭予鬨,什麼玩兒法但凡要找對手,他十有八九都是找彭予。
小東幫彭予攔了兩三次藍寶寶。
唐瑜看得出小東坐在張琛旁邊兒一直都默默低調的帶著沒什麼存在感的微笑,隻有那兩三次幫彭予攔的時候,張琛往小東臉上看了幾眼。
“那個藍衣服的,叫安哲,應該不是真名。”彭予低聲靠在唐瑜耳邊,“在hot pistols遇見過他,當時我沒給他麵子,這會兒想找回來了。”
安哲。唐瑜默默記了一下這個名字和這張臉。
“哥,你現在是不是特彆彆扭啊?”
唐瑜轉臉看著彭予,“一桌有幾個不熟悉的人我就不太願意說話,沒事兒,不用擔心我。”
“嗯。”彭予輕輕點個頭,帶笑看著唐瑜,“以後這種局真的不參與了,你也彆多想,不是你適應不了,而是你不屬於這裡。”
“……什麼意思?”唐瑜懵了一下。
“我是說,以你弟弟對你的了解呢,你應該屬於為事業奮鬥,為事業社交的類型。這種瞎鬨對你來說都屬於浪費時間,你在這兒肯定是不舒服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