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秋，你在乾嘛？”
周望一覺醒來，看著眼前的景象，大驚失色。
吳豔秋扒拉著周望，魅惑的笑道：“怎麼樣，周總，我比那個angel要強得多吧？”
“那是當然，畢竟人家可沒有你這樣的奇怪嗜好……”
周望一邊點頭讚同，一邊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吳豔秋的頭發，隻是摸著摸著，那頭發突然變成了透亮的絲襪，耳邊傳來了掙紮的聲音：
“先生，請不要這樣！”
他一抬頭，發現眼前站著程依依，身穿鏤空的空姐製服，正欲拒還迎的推搡著周望。
周望猛地驚醒，才察覺到這隻是一場夢。
頭等艙的燈光被調至昏暗，旁邊不遠處傳來季曉曦和楊小姐的對話聲：
“蜜姐，你是有什麼秘訣嗎，怎麼才能長那麼大？”
“交個男朋友吧，你也會長大的。”
“是嗎，那我要試試……周望，周望！”
聽到呼喊聲的周望下意識轉頭，看到衣衫半解的季曉曦正跪在自己的座位上，衝自己勾著手指。
“你來一下嘛~”
這時，赤裸著肩頭的楊小姐也從她背後冒了出來，正衝自己展露著攝人心魄的笑。
咽了口唾沫的周望猛地撲了過去。
下一秒，失重感傳來，周望第二次從床上坐了起來。
“……因受氣流影響，飛機可能發生顛簸，請乘客們係好安全帶，不要隨意走動……”
英語的播報聲從頭頂傳來，周望晃了晃昏沉的腦袋，忍不住暗罵。
他喵的，怎麼還有夢中夢的？
害老子白激動一場……
周望把伸縮床收了起來，推開獨立的艙位門，就聽到一陣女人間的嬉笑聲。
他轉頭一看，吳豔秋、楊小姐還有sunny三個女人，正擠在同一個艙位裡聊著天。
“周望，你醒了？”
看到周望，楊小姐就向他招手，“我們準備搖骰子喝酒，你要不要一起？”
“哪來的骰子？”
周望一怔。
酒倒是不奇怪，頭等艙有紅酒、香檳、啤酒等等多種選擇，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隻要還有存量，空姐就不會拒絕續杯的要求，約等於無限量供應。
楊小姐翻了個白眼，“虧你還是才畢業的大學生呢，土不土，手機小程序就可以搖啊！”
“算了，你們玩吧，我去洗個澡回來看書。”
周望拿起空姐分發的洗漱包，拒絕之後就直接走向了頭等艙的獨立淋浴間。
“看……看書？”
楊小姐聽得一愣一愣的。
畢竟和周望相處的這段時間，她可沒見周望學習過，隻感覺周望挺會玩的。
對周望不那麼熟悉的吳豔秋和sunny卻都是投來了崇拜的目光……難道這就是年輕億萬富豪成功的秘訣之一嗎？
其實她們真要去詢問周望的話，周望一定會回答“是的”，畢竟他確實在第二個閱讀回合裡賺了一個億。?…。。
回程的旅途整體來說波瀾不驚，周望大部分時間確實都在看書。
雖然頭等艙的環境相對私密，但怎麼也算是公共場合了，周望也不可能和幾個女人發生什麼不要臉的故事。
……當然，這裡麵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不管周望想要對誰下手，總要顧忌另外兩位的存在，結果自然是一事無成。
他想起自從離開明城後就被自己荒廢的閱讀習慣，終於下定決心重拾了起來。
這種決心也來源於五天前的清晨，在周望還在睡夢之中的時候，係統響起的一道提示：
叮！
【薑沫的靈魂賀卡已刷新】
【當前標記：1】
第一次刷出來的技能是“鋼琴演奏”，裝逼神技，在周望獲取聲望值的道路上，貢獻了不少作用。
第二次刷出來的技能是“小球精通”，有點雞肋，但被周望開發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用法，目前來看，一般女生都擋不住。
而這個月刷新出來的技能則是“量子閱讀”。
是的，和第二個行動回合的時候，在省圖書館就能感受到的被動技能有一點相似，但沒有那麼強大。
就算比不了那時候如有神助的閱讀狀態，但周望淺淺的試驗了一下，依舊是一項很實用的技能。
大概就是即便“一目十行”，但周望依舊能在短時間內，快速記憶住所有看過的內容，並且將之毫無差錯的複述，且在這個過程裡不耽誤自己的思考。
周望甚至都在想，單單憑借這個技能，他應該都可以去參加一下類似於《最強大腦》之類的綜藝了。
……
北都時間9月26日的清晨7點，曆經11個半小時的長途飛行後，來自法國航空的波音787降落在了北都國際機場。
楊小姐要趕通告，和周望打了個招呼後就匆匆離開，她即將要為七天的放縱付出慘重的代價……
也就是沒日沒夜的辛苦工作，然後賺取高達數百萬一集的“微薄片酬”。
當時周望聽她吐槽的時候都想打她，僅從係統10萬一天的工資來說，周望這個掛逼都未必賺的比她多。
畢竟她隨便上個綜藝，錄製一天都遠不止這個價了。
除了楊小姐，當周望領著一群枝招展的女孩子走出接機通道的時候，北都四少之一的邱澤宇，已經哈欠連天的靠在他的邁巴赫車前等著了。
旁邊還有兩輛來自無優傳媒北都分公司的接機商務車，分公司的總經理和好幾個高管正笑容燦爛的站在車前，一看到周望出現，就趕緊跑過來和他打招呼。
周望回頭看了一眼吳豔秋，吳豔秋醒悟，趕緊小聲和周望道歉：“對不起，周總，我沒想到魏總他們會親自跑過來……”
雖然吳豔秋是總部的副總，但畢竟還沒站穩腳跟，這種天都還沒亮的時候，和吳豔秋同級的分公司老總，親自帶隊來接機的可能性不大，所以魏總等人明顯是衝著周望這個“股東+監事”來的。?…。。
周望和她們同行的消息必然是從自己這邊流出去的，吳豔秋知道周望可能不太喜歡這種場合，所以此時才有點忐忑。
周望擺擺手示意無妨，主要是這些人畢竟是天都還沒亮就在這裡等著迎接自己，也算是很有誠意了，認識一下也沒什麼。
“周總果真是氣度非凡，堪稱少年俊傑啊……”
商場上的吹捧，比起單位裡自然要直白熱烈的多，一碰麵周望就收獲了一大堆讚美之詞。
隻是讓周望不爽的是，什麼叫“少年俊傑”？
為什麼要加一個“少年”的前綴？
老子就算不是少年，那也肯定是俊傑。
《中年俊傑》、《老年俊傑》、《死都是俊傑》……
一通寒暄，又約定了改天吃飯，然後周望收下下了魏總等人帶來的見麵禮，慣例是一堆煙酒茶。
隻是這位魏總確實是了些心思的，煙是滇省的大重九，酒是兩瓶生肖茅台，都充分考慮了周望的喜好。
等魏總帶著吳豔秋等人要離開的時候，周望又叫住了吳豔秋。
“你們要折返杭城了嗎？”
“是的，我還趕著回去和張總述職……”
“二哥那邊我和他說，這樣，你先讓sunny她們回去，你和季曉曦在北都留一下，我還有事需要你們配合，不過你不用特意和季曉曦說，等我電話就行了。”
周望瞥了一眼依舊遠遠躲著自己的季曉曦，想了想開口道。
吳豔秋自然不會刨根問底，反而對於自己能幫上周望的忙很高興，當即點頭答應了下來。
等無優傳媒的一大幫子人也離開之後，眼前終於清靜了下來，一直在旁邊默默燃燒著煙草的邱澤宇走了過來，司機幫周望把那些禮品搬上車，邱澤宇則是詫異的問道：
“我說狗哥，你就這麼點行李？不是說去巴黎要買好些東西嗎？”
周望在巴黎采買了大批高級珠寶的事情，本來是有可能在國內引發一波熱搜的，畢竟當時在場都有不少華人，還有人拍了視頻。
不過出了那場風波之後，巴黎工商會出手，直接幫周望在現場封鎖了消息。
或許事後依舊有人試圖在網上發布文字新聞，但並沒有引發什麼太大的波瀾。
楊小姐等人也知道這種事情，其實帶來的影響一般都是負麵的，尤其沾染了炫富等因素，所以也沒有宣揚，導致此刻的邱澤宇並不知情。
“買了，辦了托運，晚點會有人直接送去我家裡……宇哥，你怎麼也叫我‘狗哥’了？”
周望簡單解釋了一下，隨即無奈的說道。
“哈哈哈，我是聽張治源說的，那天和他聯係了一下，才知道你還有這麼個外號。”
邱澤宇笑道，“莫名感覺和你確實挺貼切的……再說，我覺得我叫你這一聲‘狗哥’，我不吃虧，這次真的謝謝你了，你是這個！”?…。。
邱澤宇說著，衝周望豎起了大拇指。
“你晉升總監的事情有眉目了？”
周望知道他說的是自己穩住了魯文啟這件事，當即笑道。
“何止是有眉目，應該說不會有意外了，等到一月份，你就得叫我一聲邱總監了！”
當著周望的麵，邱澤宇也就顯得很膨脹，他摟著周望的肩膀，帶他往車上走，“先上車再說吧，剛好我還有些疑問要問你……”
隨著邁巴赫啟動，往北都市區行駛而去，周望也從邱澤宇口中，聽到了一些在鬥音集團內部發生的，他並不知道的事情。
首先其實當初的情況遠比邱澤宇說的更嚴重。
歐洲分公司遭遇的困難，以及魯文啟的辭職風波，引發的負麵影響是一係列的。
董事會上出現的“放棄歐洲市場”的聲音，可不僅僅是一種聲音，而是來自於另一個派係準備出手的前兆。
是的，派係。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彆說像是鬥音集團，這種背後利益關係錯綜複雜的大型跨國集團。
根據邱澤宇的描述，粗略劃分的話，其實鬥音集團的董事會大致有三個派係。
一個是以部分後進董事為代表的新派，金璐就是這個派係的人，還有一個保守派，多是早期入場的股東代表，最後一個則是以創始人為首的中立派，力求穩定局麵。
國內暫且不提，在海外市場之中，歐洲分公司就大致屬於新派的地盤，從最早的創立到拓展，和新派的利益訴求息息相關。
而邱澤宇也是這個派係的鐵杆，所以這就是為什麼魯文啟的去留，會直接影響他在集團內的話語權，以及是否能更進一步的原因。
“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理論上當然沒人想真的把公司搞垮，但舉個例子，如果這次魯文啟他們栽了，歐洲分公司涼了，那保守派係的人就會迅速接手這個‘爛攤子’，或者說，等於他們有了重新分蛋糕的機會……”
“也就是說做大蛋糕是所有人都希望的，但站在個人角度而言，誰都想吃到最大的那塊？”
聽邱澤宇這麼一說，周望不禁恍然，隨即他笑道，“那現在看來，你是吃麻了啊！”
“應該說我們這一條線上的人都有受益，而且不出意外的話，甚至能在董事會增加一個位置……”
邱澤宇這時候瞥了一眼周望，“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我？”
周望先是一愣，完全沒想到競選董事會和自己有關係。
畢竟他現在雖然是鬥音的股東沒錯，但手上總共的股份才0.17%，想要成為董事會的一員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