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空點點頭,給自己倒杯茶,抿了一口,“焦頭爛額。”
“那可是你們瀾潤的根基項目,你父親交到了你手上……空少出息了啊。”
雷空輕輕晃了晃腦袋,對夏晚橙的說法不置可否。
夏晚橙暗笑,想這要是哪天雷霆突然離世,光雷影和雷空的遺產爭奪就是一幕精彩絕倫的曠世巨作。
“怎麼?今天姐姐花店開業不忙?居然有閒心跟我吃飯。”
“空少肯賞臉我自然榮幸之至。”
“不是我賞臉。”雷空看著她,“好像除了吃飯我也沒彆的借口找你。我要說想和你聊聊天,你保準立馬摔電話。”
不知為何,夏晚橙從他這話裡聽出一股怨氣滿滿的委屈和抱怨。
她眉眼一動,“跟你打聽個事,你們家是博彩業這行的龍頭,關於我姐夫這個人,你了解多少?”
“又來了,果然沒事就不會主動見我,是嗎?”雷空哼了一聲,還是問:“你姐夫誰啊?”
見夏晚橙看過來,雷空失笑,“怎麼?你們家族譜是我寫的?祖宗十八輩的人我都得認識?”
“賀弘開。”
“沒印象,我給你問問。”雷空掏出手機,頓了頓,“對了,高璽前些天跟我提了句,他結婚想請你做伴娘。”
夏晚橙差點沒被茶水嗆死。
她驚詫出聲:“是他瘋了?還是金玓瘋了?他們兩口子不是視我如眼中釘肉中刺?”
“這事也算一個挺好的契機,你作為伴娘出現在他們婚禮上,省得那些八卦記者總胡編亂造你們的關係。”
雷空說著後半句話,眼神已經暗了下去。
夏晚橙沾著水漬在實木桌子上畫圈圈,聞言笑了下,“他們倒也沒有胡編亂造,我確實收過高公子的房卡和邀約來著,不過讓我糊弄過去了。”
“那他跟我說隻是和你鬨著玩!”
夏晚橙因著雷空這突然陰鬱的語氣抬了頭,他英俊的臉上一點笑意沒有,望著她的眼神像是夜裡的深井。
“他說鬨著玩那就是鬨著玩吧。”夏晚橙笑了,“讓我猜猜,當日傅昉小姐是不是也要出席?”
“她和金玓一直都是好友。”
“那我明白了。這怕又是一場鴻門宴,我老倒黴蛋了,總遇上這種事。”她無奈感慨。
“我當日也在,你怕什麼呢?”
夏晚橙突然問:“我能帶家屬出席嗎?”
“你想帶誰?”
“我男朋友。”
“你想都彆想!”
雷空把手環起來,後背輕輕貼著椅背,用一種上級聆聽下屬報告工作的姿態看著她。“夏晚橙,我再跟你說一遍,做人千萬彆給臉不要臉。”
這時候,服務員端了火鍋鍋底上來,夏晚橙借此說了句:“你這個人怎麼總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雷空頭也不抬地撥弄著手機,不知道是真的有事在忙還是要回避視線。
“因為你太知道怎麼能讓我生氣。你逗我,跟逗貓逗狗似得。我也是賤,從來不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