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拆遷中第一好拆的不是老百姓的住宅,而是虧損的企業。
但一旦真的拆進來,就要有資質的機構進行正兒八經的評估了,肯定不存在甩賣這種事。
下了公交車以後,陸長歌照著自己的記憶開始尋找過去的杏山站地點,這不太好找,因為沒什麼參照物,繞了半天他摸到一條無名河邊,河上還有一座橋,叫太平橋。
這個橋打撈出了他的部分記憶,因為他聽自己的老領導講過,當時工程施工時,總有大車要來回走,於是大家就說‘太平橋不太平’,最後在邊上修了鋼便橋。
站在橋頭的一邊,背對杏山麵向南,他腦海裡開始閃出曾經看過的一些路線圖,然後慢慢順路往前,最後在一個T字路口站定。
此時他頭頂
上是纏繞如蛛絲的電力線,左前方是一家叫‘青衣右岸’的針織廠。廠名好似是用粉筆寫在大門口兩邊的水泥牆上的,從外麵看,一橫兩豎三棟磚房,橫著的房子還是兩層的。
院裡地上有些積水,可能是沒掃乾淨,這倒無所謂,主要有泛紅的積水,不知道是什麼材料造成的。
陸長歌抿著嘴唇,呼吸漸緩,他開始回憶自己看過的資料,2014-2016年這三年間,他到不少地方做過企業拆遷補償案例介紹,如果沒記錯,這家是作為典型來講的,意思就是從接觸開始談、到簽協議、再到動正式拆除非常的迅速,流程非常的規範。
初次聽還以為是地方工作人員多麼專業,後來知道,廠房的產權人生意失敗,早就想處置這筆不良資產來填補虧空了。…。。
這家老板是姓什麼來著……年代太久有些忘記了,但他心中已經逐漸有數。
這裡是個機會。
陸長歌勾起嘴角。
之後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已經四點多,今天有些晚了,把地方記下來以後先回去。
他也要有時間想想怎麼認識這個老板,又怎麼去談。
一路轉乘公交車到學校的時候都近六點了,天也黑了。
好在308的室友看到他連續兩天不見人影也沒有詢問太多,沒有人會覺得自己的普通室友會去乾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最多就是以為和他那個漂亮的高中女同學約會去了唄。
這種事陸長歌當然不會解釋太多,但一直不怎麼說話的惠傳坤後來告訴他,說有學姐來樓下找過他。
陸長歌奇怪他怎麼會知道。
惠傳坤就說恰好他經過一樓那邊聽那個學姐和宿管阿姨在問。
估計就是那個第一天來送他的餘娜吧。
她也打過電話,但陸長歌當時在證券公司,哪有空理她。
除此外,再無其他事情。
不過他自己想到兩三天沒有理過尹安言了,甚至qq消息都沒發,這樣斷聯實在不好,當初還答應了人,要和她多吃幾頓飯,所以回來以後他直接去蘭園找了她。
見麵也沒什麼大事,買了個三色雪糕送給她。
尹安言果然高興,喜滋滋的拿著吃了。左右無事,他們還在校園裡閒逛了一會兒。
陸長歌趁機和她提出了兩個宿舍聯誼的事。
尹安言麵朝他,晚風吹拂她柔順的碎發,有種特彆的溫柔與優雅。
陸長歌看她不說話就道:“隻是一個詢問,你不必有任何負擔,如果你對這類活動沒興趣,完全可以拒絕。”
“你有興趣嗎?”尹安言問道。
“我嘛?誠實的說,我沒有強烈的要認識新朋友的渴望。”
尹安言似乎對這個答案還算滿意,她最終點頭了,說:“我回去問問她們吧。畢竟和她們……還不算特彆熟。”
“嗯,總之不行就算了,不要為難。對了,有個事要提前說,我們宿舍有個人有女朋友。”
“這沒事。”她倒沒有很為難的樣子,不過還是作怪般的提醒了他,“第二次幫你了啊。”
陸長歌想到之前孟猛的事,失笑出聲,“是,尹書記的大恩大德終身難以忘懷!除了以身相許,都不知如何報答了。”
“呸呸呸!少胡說八道!”尹安言佯裝生氣,很快扭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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