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消息挺有用,他不用找來找去到頭來連房主都找不到。
之後他又給大爺散了一根煙,抽不完掛耳
朵上,送走他後,陸長歌又到周圍人家打聽打聽,這才確定,這家針織廠的老板和房東是一個人,姓周,叫周純金。
基本了解了這些以後,他站在小杏山路的路牌下照著牆上的號碼打起了電話,兩聲嘟音後,那邊有人接聽。
“倷好,啥人啊?”
陸長歌在江州待過一段時間,方言基本都聽懂,隻是不會講,“老板你好。我叫陸長歌。我在小杏山路你家廠房的門口。打電話來是想問,你這廠子,賣嗎?”
那邊愣了一下,然後聲音提高了三度,“你說啥,你是誰?”
陸長歌年紀小,聲音是有些稚嫩,但他已經掌握了這類老板的心理,所以自信心十足,他很穩重的說:“老板,我是誰不重要,我說我要買你的廠子,你賣不?”
電話那頭又愣了,長‘嗯’了一聲然後道:“不賣!”
如果不做準備工作,還真有可能叫他給忽悠了。陸長歌隻愣神一秒鐘,隨後就知道這是會做生意的江州人搞買賣的手段。…。。
做生意,買賣都不能太急切,否則會在價格上吃大虧。
但如果他真的不想賣,大可以掛電話,為什麼不掛呢?
他說話慢,陸長歌也讓他等了幾秒,確認他沒掛電話以後,沉聲說:“不賣的話,那算了,我找彆家。”
輪到陸長歌,他掛電話很快,不給任何機會解釋哢就按了。
之後他對著自己的手機開始倒數,“10、9、8、7……”
叮鈴鈴!
陸長歌笑了,心中道:高看你了,虧我還從10開始倒數。
他咳嗽一聲,抖了抖肩膀,聲音也大起來了,故意弄出像不好搞定的二世祖的語氣,“怎麼啦?又打回頭乾嘛?不是不賣嗎?”
“哎呀,我剛才以為是騙子。不知道老板乾什麼的呀?怎麼會要買我這個廠子?”
“你彆管我乾嘛,你應該問我願意出多少錢。”陸長歌也不廢話,直奔主題。
“出多少錢這電話裡總談不下來。你都沒到裡麵去看過。”
“你裡麵有設備嗎?”
“有啊,都是完整可用的機器!”
“設備我不要,你可以都拉走。”
“這不成,老板你要買就一起買。”
陸長歌微不可查的笑了一下,這個看似精明的商人到底是不太了解自己的來意,他這句話一出口,就讓人知道他根本就不想乾這一行了,否則乾嘛連設備都不要?
換句話說,此人現在的心理就是一個詞:脫手。
能脫手趕緊脫手。
這種心理一旦被掌握,是沒什麼議價能力的。
即便現在房地產市場好,但這裡又不是市中心那種寸土寸金的地兒,城鄉結合處土地不值錢,在如今各地政府大力招商引資的背景下,隻要想開廠,政府上趕著送地,與其要這種破廠不如拿地建個新的。
心中想定,他說:“設備我要來沒用,你想怎麼賣怎麼賣。我們就談三棟房子和這個院子,多少錢你開個價。”
“哈哈,老板彆急,咱們都還沒見過呢。總得談談看看再說價格。”
陸長歌知道他打定主意不願意露底,於是暫時先同意他要見麵的提法,道:“聽你的,那你說在哪兒見?”
“要麼下周吧老板?這周我在外地談生意啊!”
這種話一聽他就知道是托詞,其實目的一樣的,就是顯得自己不急,抬價嘛。
正常來說,陸長歌會熬一熬這種人,你不急,我也不急。但是拆遷的消息可能隨時會被釋放出來。這一點他得考慮。
想了一下,他主動說:“五萬塊錢,願意的話就給我打電話吧。”
他原先的計劃是出四萬,多出的一萬是給時間買單的。
正常來說,好賴三棟房子的廠房不會這個價,但這個破地兒租出去都困難,老板本人的財務狀況也不佳……綜合考量這些因素以後,
這就不是單價的問題了,
這叫處理不良資產,
到這個階段的交易是沒有任何市場價可以參考的,逼急了萬達廣場不是一樣打包賣嗎?
至於最後這裡的拆遷價格麼,陸長歌隱約記得那個ppt上寫著的數字好像是八十六萬左右,但當時拆,肯定是含的設備價。
無所謂了,這麼細節的東西,哪怕他講過這個拆遷案例也不能完全記得清楚。反正早期的拆遷政策確實好,基本拆一戶富一戶,五萬塊的本肯定賺得回來。
他也不怕自己報得低,哪怕低了,對於周純金來說至少是個出手的機會,價格麼可以繼續談。
當然,電話是掛了的。
這次周純金沒有再打電話過來。
互相的‘熬’也就在此時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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