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呀,那你就是同意拆遷的了,我就這麼記了哇。”
陸長歌說:“你代表政府,那不就是征收拆遷嘛,又不是協議拆遷,我不同意有用嘛?”
拆遷分為兩種,一種是征收拆遷,這是政府搞的,一種是協議拆遷,開發商去搞就是這一類。
政府主導的拆遷,一般很少有拆不掉的。
那邊樂嗬了一聲,“你挺懂行的呀。不過我們具體乾工作的,一般都要按上麵先摸排被拆遷人意願的。”
“沒事,你記為同意吧。”
其實他也可以擺出不樂意拆的架勢
,當釘子戶,然後去多要一點錢。
有概率,
但沒必要。
和基層人員更不必談這些,因為他們也是牛馬,沒什麼決策的權力與膽量。
隻要注意政策,吃滿政策,一般都差不了多少。
反正在江州是這樣,但960萬平方公裡太大了,其他地區什麼情況他也無從得知。
掛了電話以後,陸長歌做了個深呼吸,雖說他的股票也在漲,他前世存款也超過了八十萬,但股票和存款所代表的財富增長都曆經了一個長時間段。
可現在他是一把頭拿到這麼多錢,這兩者之間還是有區彆的。
開心嗎?
開心,開心的拳頭都握緊了。
可能沒有少年人的亢奮,但是越是生活經驗豐富,他越能從社會層麵理解這筆財富帶給他的實際意義。
不過,陸長歌也感覺這種突然的財富暴增,會有種很‘空’的感覺,不夠實在。
就是前一秒他可能隻是不愁吃不愁喝,但這一秒,八十萬拆遷款即將到賬?
真的嗎?他真有這麼多錢嗎?
少了個變化的過程,因此顯得不太真實。
尹安言看他停下腳步,就退後過來問:“怎麼不走了?”
“沒事,沒事。”他拍拍自己的臉,表情應該還算正常,“快走吧,我們彆跟丟了。”
後麵的行程是先遊覽一遍古城門,然後到一家叫‘趙氏門樓’的偏僻飯館吃飯,這是程永義推薦的,他說絕對正宗,非常好吃。
他說的不錯,因為陸長歌也知道這家飯館。
飯館老板姓趙,總共呢就四個包廂,沒有散桌,由老趙和他的媳婦兒一起經營,也沒有其他幫手。
平均消費屬於高的。
其實選這裡吃飯有些超過正常大學生的消費水平,但程永義就有點……怎麼說呢,他不是壞,就是有意無意的會帶點優越。
秦俊早先就和陸長歌吐槽了,說什麼‘到時候看吧,這小子肯定要說他多長時間會來一次什麼的’。
反正就是消費得起的意思。
陸長歌是無所謂的,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孩兒,都會想找存在感,每個人找的方式不一樣罷了。當然,太過分那肯定不行。
他還記得後來要到這家飯館吃飯都得提前預定。
原因自然就是好吃、正宗而且還健康。
因為量不多有兩個好處,一個是可以慢慢做,比如一些肉啊,需要小火慢慢熬爛。二一個是食材都可以跟當地老農購買,很新鮮。
前世陸長歌一般也隻在請領導的時候才舍得到這裡來。
到了飯店,走進去的時候,他看到了年輕十幾歲的老趙,他還沒那麼胖,但因為臉大,所以看起來已經不瘦了,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眯成一條縫,特彆親切。
一直衝他們微笑點頭,說:“裡麵請,裡麵請。”
“趙老板,碧螺蝦仁和櫻桃肉先做著啊。”陸長歌差點脫口而出就要喊老趙,還好他出口之前動了一下腦子。
“有的,有的。老板放心。”老趙也熱情應和著。
到了包廂之後,程永義果然就開始說這裡怎麼好,為什麼貴,他什麼時候來的,聽得秦俊一陣翻白眼,李鳴也是頗為無奈。
到後來,連坐在他邊上的尹安言都小聲說,“程永義話真多。”
陸長歌看他是有些得意忘形,可能今天人多,激起了這家夥的表現欲。但也不想想,秦俊那邊還借錢談戀愛呢,崔蘭霞也坐在這兒,你非得說自己多有錢似的乾嘛。
所以後來吃飯間隙的時候,他出來給正在歇著的老趙散了根煙,隨口聊了兩句。
然後把單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