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笙在心底吐槽了一句,餘光隱約地瞥到了一道人影,“沒事我先走了,再見。”
突然,薄景衍喊住了她,“等等。”
江晚笙身子一繃,鎮定地回眸看他,“還有事嗎?”
看著少女意圖逃之夭夭的樣子,像是對他避之而不及,薄景衍眼眸微黯,薄唇翕動,“告訴江煬,他說的事我答應了。”
“記住,我叫薄景衍。”
說完,他邁開大長腿轉身離開。
動作乾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仿佛剛才江晚笙察覺到的滾燙膠著的目光是錯覺一樣。
她撇了撇嘴,撓著貓腦袋,“說的什麼啊,奇怪。”
江晚笙不知道的是,男人走到半道路便停了腳步,回身注視著她遠去的背影,冰冷的眼中翻滾著洶湧的灼熱之色。
陳書輒拿著文件從彆墅裡走出來,看到他一動不動地站著,無奈道:“大哥,我在裡麵找了你那麼久,你居然在外麵晃悠?”
薄景衍冷漠地看了他一眼,道:“彆墅,我要了。”
“啥?”陳書輒不敢置信地瞪他,“不是!你有那麼多彆墅,還要搶我這一座?”
薄景衍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鳳眸漆黑如墨、冰冷陰鷙。
“行行行,給你給你!”陳書輒頂不住,哭喪著臉答應了。
江宅。
“你說什麼?”
“薄景衍答應我了?!”
江晚笙看著從沙發上一蹦而起的江煬,忍不住挑起了眉毛,“這麼激動嗎?”
“廢話,那是薄景衍!四九城最大的文娛產業的掌權人!”江煬原本冷淡不耐的神色一掃而空,激動道:“我的畫要是能上他辦的畫展,就可以遇到更多大師了!”
看來他對繪畫確實很熱愛。
江晚笙笑了,“恭喜你。”
看到她明媚真誠的笑,江煬想起剛才自己因為江淺月的一番話而對她生了偏見不喜,不禁有些愧疚。
“咳,謝了,告訴我這個消息。”他略顯彆扭地說道。
此時,江淺月剛好從廚房走了出來,看到兩人之間突然變得和睦的氛圍,臉色一沉。
她慢慢揚起笑臉走了過來,問道:“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江煬勾著嘴角,意氣風發,“我的畫有機會上薄家的畫展了!”
“真的嗎?恭喜三哥啊!”江淺月笑眯眯地說道:“不過,三哥你什麼時候收到的消息,這麼突然?”
江煬坦然道:“江晚笙從外麵回來的時候遇到了薄景衍,他讓她轉告的。”
一聽是江晚笙說的,江淺月嘴角笑容一僵,“是嗎,這麼巧?可為什麼我從來沒遇到過薄先生?”
聞言,江晚笙抬眸看她,眼神冰冷危險,“怎麼,你是在懷疑我撒謊?”
說著她抬起手,放在了身旁的行李箱的拉杆上。
看到那黑色的行李箱,江淺月心中咯噔一聲,麵上神色自若地笑著,彆有深意道:“不是,我隻是好奇地問一句。況且之前薄家一直咬緊了不答應,怎麼今天忽然就答應了……”
“你什麼意思?”